“爷爷！住手吧！”
柳婉清哀叹了一声，“从头到尾，我从来没想过让你难堪，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认可而已。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想让你去死呢！”
柳振业说话开始颠三倒四，更有了些疯癫的意思。
“我该死我就！你不盼我死！我自己弄死我自己啊我！我就不活我今天！我就是要然给你们看我死！”
啪！啪！柳老爷子很明显是打累了，节奏也变慢了，但是连脸上的血迹却假不了。
柳婉清都快急哭了，求饶道：“爷爷！你别打了！今天是我不对还不行吗！我就不该让向东弄这么个三堂会审……”柳老爷子哪里肯停，他就等着柳婉清说这句话呢！这么多年，他太了解柳婉清了，刀子嘴豆腐心。
今天这“三堂会审”，他虽然是输了阵仗，但是绝对不能输了面子！柳老爷子暗下决心，就算把自己这老脸给打烂，也必须让柳婉清先服软！这时，凌向东偷偷给王炳使了个眼色！王炳的这点小聪明还是有的，凌向东这是让自己试探一下柳老爷子，看看他到底是真疯还是装傻。
于是，王炳走上前去，托着下巴，绕着柳老爷子走了两圈，说：“先停下！”
柳老爷子当然不肯停手了，现在停手就前功尽弃了，必须趁热打铁，让柳婉清先给自己道歉，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台阶可下。
王炳将柳老爷子不肯停手，当即拿出了银针，对着他的肩轴处来了两下。
柳老爷子只感觉两只手臂忽然麻木了起来，立即耷拉了下去，使不上力气了。
不过胳膊虽然动不了了，柳老爷子的嘴上却没停，“让我死！不要救我！让我……”王炳是不厌其烦，又一针，刺进了柳老爷子的咽喉处！柳老爷子算是彻底哑火了。
王炳拍了拍柳老爷子的肩膀，指了指院子里的南墙，说：“你要是真想死，看到那边的墙了吗？
跑快点儿撞上去！要是让你一直这么打脸，打一个小时也打不死自己啊！”
“这脸上又没有什么重要的脏器，你就算是把下颌骨给打碎了你也死不了！光特么嘴上说死啊死啊，没用！”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要是想不通，就只能说明……你这是得了傻病！得治脑子！”
王炳这一番话下去，众人都是若有所思了！再下一刻，王炳将柳老爷子身上的针都收了，“来吧！真想死就撞墙，再打脸你就是老傻哔！自己选吧！”
凌向东暗暗对着王炳伸了下大拇指！不愧是神医！这病治得漂亮！柳老爷子看了看南墙，又看了看柳婉清……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凌向东对柳婉清使了个眼色，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柳老爷子身旁，将柳老爷子搀扶了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凌向东小声道：“老爷子！说句良心话！你何不现在抬头看看你柳家的一群人，你刚才把自己打得这么狠，到底几个人肯为你流泪？”
柳老爷子一愣，看了看众人……柳正国急哭了，柳婉清也急哭了，可是其他人呢？
有几个面露难色，挺难受的，可是更多的人脸上的表情，却只是看热闹而已。
“只有真正心疼你的人，才会容忍你，可你却以德报怨；而那些事不关己的小人们，却只是会溜须拍马，因为这样，他们永远不会犯错！”
柳老爷子忽然笑了！大笑！疯笑！可笑着笑着，又哭了……哭过一阵，柳老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累了！婉清啊，替我送客吧……我要去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