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紫英不肯松手,而且那双手还执着地往自己绣袄衣襟里钻,三五两下就挑开了绣袄衣襟,钻入小衣里,略略有些凉意的手指触及到自己小腹肌肤,慌得平儿忙不迭地蜷身躲让,然后用双手按住冯紫英的魔掌,哀怜求饶。
“爷,饶了奴婢吧,这可是在府里,若是被外人见了,奴婢就只有上吊了。”
“哼,谁这么大胆能逼得爷的女人上吊?”冯紫英冷哼一声,不屑一顾,“便是老祖宗或者两位老爷身边人这个时候撞进来,也只会装瞎子没看见,再说了,谁这个时候会这么不知趣来打扰?不知道是两位老爷宴请爷,爷喝多了需要休息一会儿么?”
冯紫英的狂放霸气让平儿也一阵迷醉。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越来越有像自家奶奶的观感靠近的趋势了。
前几年还觉得贾琏算是自己的希望,只不过二奶奶一直不肯松口,后来盼望若是能给宝玉这样的郎君当妾也是极好的,但随着冯紫英的出现,贾琏在心目中固然低落尘埃,而宝玉更是一下子被打入凡尘。
一个不能替家族遮风挡雨扛起家族重担的嫡子,无视家族面临的窘境,却只知道厮混嬉乐,甚至还要靠外人帮助才能寻个写传奇小说谋取名声的路子,无疑让她十分不齿。
再看看人家冯家,论家底儿远不及荣国府贾家这么光鲜显赫,但是人家冯老爷能几起几落,被罢职之后还能重新起复,再度官升总督;冯大爷更是一鸣惊人,科考出仕,翰林扬名,最后还能在仕途上有耀眼表现,赢得朝廷和皇上的青睐,这两相对比之下,反差未免太大了。
不但是宝玉,甚至贾家,都和蒸蒸日上的冯家形成了鲜明对比,而冯家之所以能如此迅猛崛起,毫无疑问眼前这位爷是关键人物。
相比之下,宝玉虽然生得一具好皮囊,但是却真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也不知道前几年自己怎么会有那等想法,想想平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明面上见了宝玉一样会是温言笑语,和蔼可亲,但内心的观感早就大变了。
“爷,话是这么说,可被人看见,人家心里也会暗自嘀咕……”平儿拗不过对方的魔掌,只能任由对方手掌在自己温润的小腹上游移,甚至有点儿要像系在裤腰上的汗巾子进袭的感觉,只能紧紧夹住双腿,心中怦怦猛跳。
“呵呵,暗自嘀咕?他们也就只能暗自嘀咕而已,甚至表面上还得要陪着笑脸不是?”冯紫英借着几分酒意,更加放肆:“再说了,爷也没干个啥,你家奶奶都和离了,你不也算是自由身,……”
“爷,奴婢可不算自由身,奴婢是跟着奶奶过来的,现在算是王家人,……”平儿赶紧解释:“奶奶今儿个叫奴婢来也就是想要看看爷什么时候有空,奶奶也需要考虑下一步的事情了。”
冯紫英的手在平儿的小腹上停住了,既没有向上攀登,也没有向下探索,而是琢磨着这桩事儿。
王熙凤现在可能也是到了需要考虑后续问题的时候了,贾琏在信中也提到了他今年年底之前肯定会回来一趟,王熙凤若是不想面临那种尴尬而带有屈辱性质的场面,那最好还是另寻出路。
但要离开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王熙凤是最看重面子的,要离开也要高傲地昂着头离开,甚至要给贾家这边的人看一看,她王熙凤离开贾家之后,一样可以过得很滋润光鲜,甚至比在贾家更好。
这却不是一件简单事儿,而自己似乎恰恰在这桩事儿上“责无旁贷”,谁让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贪恋那一口而大包大揽地承诺呢?
想到这里冯紫英也有些头疼。
王熙凤离开,不仅仅是要一座豪宅或者一群仆从那么简单,她要的身份地位,或者说权力和尊重,这一点冯紫英看得很清楚,所以一时爽之后却要背负起这样一个“担子”,冯紫英也不得不承认骑烈马一时爽,管不住裤腰带就要付出代价了。
这不是给几万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以王熙凤的性子,若是不满足她足够的愿望,自己便是休想再沾她身子的,可自己实在是舍不得这一口啊,想到王熙凤那妖娆丰润的身子,冯紫英就不得心旌动摇身子发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