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他们是任务，他们每个人都给了她不一样的回报。
她很知足。
“谢谢就不用了，有时间请我吃饭。”蒋文清语气淡然道。
“这个没问题。要是没有其它事，我就挂了。”沐微说。
蒋文清见她整日忙，只补充了一句，“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好。”
挂了电话。
沐微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抬起手腕看时间。
晚上七点半，她吃了东西，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差不多八点。
从公司开车回去需要一个小时。
车子在闹市中穿梭，半个小时后，沐微调转方向去了附近的某小区。
深夜柳青岩抱着化学研究资料坐在落地窗前。
他低垂着眉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城市，灿烂的霓虹灯把城市侵染的五颜六色。
对面的居民楼里，一家四口围坐在餐桌前吃饭，画面温馨而又让人羡慕。
好半天，他收回视线，看着纸上的化学数字，低头闭上眼任由窗口的冷风拂过脸颊。
“叮铃铃！”
门铃这时候适时响起，他睁开眼，不解谁会在这时候敲她的门。
他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低声咳嗽。
昨晚他忘了盖被子，早晨起来，喉咙不舒服，还伴着低烧。
门打开，闯入视线的是个陌生女人。
不准确地说，他见过她一次，还被她知道了家门密码。
“你？”柳青岩觉得家里没什么重要物品，这个人来过一次，也没动过他的东西。
今天又来做什么？
“路过这边，过来看看你。昨晚给你的药吃了吗？”沐微站在门口。
他没说让进去，她便也没打算进去。
屋外的感应灯忽然灭了，尽管门缝透出了光亮，可还是给她蒙上了一层阴影。
柳青岩咬着唇道：“我不认识你，以后就别来了。”
“不认识可以慢慢认识。朋友都是从不认识开始认识的。还有件事，你昨天的实验，滴入百分之10的生物一号NCX，加热六百度，差不多可以做出十分钟令人窒息的JI毒气体。此毒气能在吸入呼吸道三分钟内破坏肺黏膜，导致呼吸困难，没有治愈药物。可以用小白鼠做实验，但记得戴防毒面具。”沐微说完。
她把在楼下顺道买的蛋糕递给他，“生日快乐！”
柳青岩一直盯着她，没打算伸手接。
沐微把蛋糕放在门口，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电梯下沉，再也没了声音。
整个楼道寂静的掉针可闻，他盯着地上的小蛋糕，眸光沉重。
她竟然知道他的生日。
蛋糕在地上放了大概五分钟，柳青岩向前几步，把蛋糕拿进屋里。
他忽然想到沐微说的实验，便把窗户打开，从笼子里拿出一只小白鼠，自己拿了呼吸面罩，按照沐微的说法开始做实验。
加热六百度，气体挥发出来，小白鼠刚开始还活蹦乱跳，没过两分钟开始出现抽搐症状，然后趴在实验台上开始用力呼吸，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柳青岩盯着小白鼠，手中的烧杯掉在地上，加温后的液体撒了一地。
他吓得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到窗户边，大口的喘气。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气体会如此毒，若是人吸入，估计活不过十分钟。
打碎在地上的液体，变成了难看的深蓝色，他用试管将部分液体吸起来，装进旁板的锥形瓶。
他第一时间进行显微镜观察，发现检测不出里面的黑色物质。
做完实验，柳青岩摘下面罩，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他盯着不远处的蛋糕，像是在看一个定时炸弹。
这个女人……
她究竟什么意思？
就在他不知所促的时候，手机信息适时响起。
陌生的号码，信息内容如下：不用紧张。
柳青岩：？
沐微把车停在路边，看到问号，继续打字：这种生物毒必须在600度以上才能繁殖。在人体或者动物体内不会造成真实伤害。但600度加热会挥发出安眠气体。看看你的小白鼠，它应该醒了。
柳青岩看向不远处的小白鼠，它正翻了个身，从实验台上蹦了起来。
所以，刚才的实验，她纯属恶搞？
柳青岩摘下面罩，气得脸色铁青。放下面罩的时候，还不小心打翻了锥形瓶，试剂倒了一桌子。
沐微一边开车，一边盯着手机。
没有回信，她也懒得多说。
她怎么可能真的把杀人秒死的东西教给柳青岩。
他本来就是个精神失常的小伙，刚才她只是再次试探，他是否具有还想自杀倾向。
按照实验时间和结果分析，他戴了防毒面具，并不想死。
柳青岩收拾了实验室，洗了澡躺在床上。
他今天被戏弄了，非常愤怒。
生日蛋糕一直放在桌子上，他连打开都懒得动。
他稍稍回忆了一下这些年，作为学霸的他，只有他戏弄别人的份。
啥时候，也轮到他被戏弄。
他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沐微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怎么做实验。
睡着后，竟然还梦到自己因为没有带防毒面具，而被自己的实验毒死。
他承认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活的很痛苦，想要以这种意外结束痛苦。
可真的经历过，又胆怯这种毫无意义的死亡。
次日，沐微早上没去公司，根据裴政发来的地址，她找到了国药局的私人基地。
地方在稍微偏僻的工业园后面，周围有重兵把守。
她去的后，见到了几位经常去她实验室的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