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老头道：“你才凝丹境，金丹境外出更好。”
“咱只是说万一发生的情况。”
“如果没有发生，痛苦面具要还回来，得到这张面具，当时我可是差点儿丧命。”
接着，他又道：“出了人域后，尽可能的不要靠近魔域，魔云的感觉很强大的。”
他又说了很多在人域之外的注意事项。
这哪里以防万一啊，分明是送别一样。
“还有！”
“到了域外，即便是人族，也不要去轻易相信，这个非常重要！”
苏飞点了点头，他掀开了车帘，看向天圣学院。
夜色是挡不住他的眼，他能够看到圣楼的轮廓，但看不见张望着的院长。
“这个蠢货！”
院长低骂了一声。
要知道是这样，院长干脆直接抓着苏飞扔出人域算了。
“瞎子对家乡的感情，不是你我能比的。”
楼主露出了笑容：“他在家乡住了很多年，说话间，分明那里才是家，家乡家乡，都这么喊着，可没多少真正当成家乡的。”
“瞎子惜才，担心苏飞在人域之外的安危，说得多了，自然就露出了破绽。”
“看苏飞模样，已经猜测个差不多了。”
“你这兜兜转转，浪费时间罢了，还不如直接给他说。”
院长摊了摊手。
“所以，干脆直接送出去吧。”
楼主道。
“师姐同意了？”
院长道。
“凌无涯都同意了，他当老师的啊，我算什么？”
楼主自嘲一笑，“只是可惜了他炼丹方面的天赋。”
“走了好，我那个小徒弟自己都不知道心已经为谁绽放，他走了，婉月也能安心的走丹道。”
“去吧，你亲自带他离开，别绕弯子了，没用处。”
“谁说没用？”
院长道。
“你真要在今晚动手杀人？”
楼主一惊。
“为什么不可以？”
院长背负双手：“他今天离开人域，杀戮就从今天开始。”
“要不然，怎么能让那些人心急呢？”
“不心急，又得熬。”
“拖延地更长了，人域的毒浓也就越加难以清除。”
“早动刀子，早点好。”
“我倒想看看，今天要出头的是哪一家。”
“要我帮忙吗？”
楼主想了想，没有劝，而是这么说。
“不用师姐出手，哪怕最终战爆发，师姐也不要出面。”
院长手一挥：“师姐请回吧。”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
楼主并未离开，她要看一看自己这位师弟天圣学院的院长何时动手，也好如何动手。
……
晚上的城门是关闭的。
瞎老头根本没有出灵阵车，丢了一个身份牌出去，城门打开。
灵阵车驶出，一路远去。
穿过了一片树林，有一个小镇。
镇上灯火通明。
这是有名的一个坊市。
苏飞和瞎老头都服用了易容丹，改变了面貌。
下了灵阵车，瞎老头在前，苏飞在后。
这坊市里，苏飞竟然看到了异族的身影，是个牛头人身的异族，脾气异常火爆。
他还看到了金发碧眼的西方人！
来到天阙后，苏飞第一次见着。
他是一名修炼了雷霆法门的强者，行走间雷霆闪烁，很是能唬人。
这些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去。
坊市的最北端，那里有个露天拍卖场。
时间很晚了，拍卖早都进行。
距离好远就可以听到叫价的声音，还有威胁咒骂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