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鲁番的旗帜是绿底的星月旗,而叶尔羌的旗帜则是红底的星月旗,样式几乎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嘟嘟嘟……
雄浑的号角声中,位于哈密城西门外的吐鲁番军队,以及南门外的叶尔羌军队率先拉开了阵势,各种攻城器械有条不紊地推到阵前,而与此同时,哈密城东门外的绰罗斯部军队也拉开了战阵,准备发动攻城。
哈密城中的明军虽然饥肠辘辘,闻声也紧张地运作起来,应该是俞大猷之前那番话起了作用,本来已经士气低落到冰点的将士们,突然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毫无疑问,希望,总是能给予在绝境中的人们莫大的能量!
哈密城中的明军被困了三个月,弹尽粮绝,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但是当他们得知那个曾经率领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男人疑似就要到来时,他们看到了希望,由于饥饿而虚弱不堪的身体也为之振奋起来,他们坚定地拿起了兵器,毫不犹豫地冲上了城头。
“咦,那些瓦剌人在干嘛?”
负责镇守城北的明军将士很快便察觉不对劲,城外的瓦剌人……具体点来说是杜尔伯特的军队,他们虽然在频繁调动,但却不像要发动攻城,而是更像在拔营起寨,没错,杜尔伯特部的军队正在拆除帐篷,他们想干嘛?
负责镇守城北的正是五军营的右哨营,指挥叫吴养浩,他站在城头上,一脸的难以置信,揉着眼道自言自语道:“老子没眼花吧,他们准备撤退了?”
没错,瓦剌的杜尔伯特部军队确实是在撤退,他们拆了所有帐篷,带上所有辎重物品,然后缓缓往北退去。
不会吧,这是什么状况?瓦剌人果真撤了!
右哨营的将士们均是一脸懵逼,本来他们已经作好了迎接一场恶战的准备,没想到城外的敌军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撤了?
这时,只见俞大猷在亲兵的簇拥之下风风火火地登上了城北的城头,他是从南城头那边来的,那边的战况可激烈了,叶尔羌人像发了疯一般猛攻城头,不过听闻这边的异象后,俞大猷还是忍不住抽身赶来看个究竟。
“大帅你看,杜尔伯特部的人在撤退呢。”右哨营指挥吴养浩表情精彩地道。
俞大猷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女墙边,举目往城外一看,果然见到杜尔伯特的万余人马正在拔营起寨往北边后撤,不由目露出惊讶之色。
怪哉怪哉,另外三面的敌人像发了疯一样猛烈攻城,偏偏城北的杜尔伯特部突然撤了,莫非他们之间出了分歧?
“大帅,会不会是咱们的援军要到了?瓦剌人收到消息,所以吓得撤了。”张养浩两眼放光道。
俞大猷目光一闪,点头道:“可能性很大,敌人忽然大举进攻,看样子确实急了,估计是知得咱们的援兵快到,所以急着破城,而杜尔伯特部的吐罗火却胆怯先撤了。”
一众将士闻言不由大喜过望,张养浩哈哈笑道:“一定是得知北靖王爷要来,吐罗火那货吓尿了,所以赶紧带人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