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跟前发生了奇怪且教人惊恐的一幕。 按照正常的交易规则,是有挂单的,一般会显示上下各五档,同样的档位显示价格与总的挂单数量。 然,此一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没有买单! 但,假若这个时候你若是挂单售卖,又立刻有人将之购买了去。 怎么回事啊? 有人买,却没人挂单! “宁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见宁远到来,终于有人问。 “不大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事有点意思。” 宁远认真看了看,不禁眯起眼。 按理来说,若是买方市场比较强,会有人挂单购买的,因为不挂单的话,大多数人都未必能在理想价格买入。 但目前就很怪,好像有人想要购买似的,却没有挂单。 这是几个意思呢? 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搞事。 “宁大人,这什么情况啊,要不要卖啊?”有人问。 面对众人期待的眼神,宁远只是笑了笑。 “还是那句话,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在这里,需要提醒大家伙一嘴的是,尽量不要借钱炒股,经验之谈。” “至于……你若有十足把握,保证必赚,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宁远简单说了一嘴,便进入厅堂,看起了热闹……一场有些诡异的热闹。 原本,股票交易是相当频繁的,诸多操作员忙的热火朝天。 但到了此一刻,一个个几乎屁事没有,好半天都无人挂单。 因为只要有人挂单,就会被人以四两三的价格直接买走。 股票价格……卡在了四两三! 终于,有人看了许久,有些按捺不住,挂单。 “一手卖单,四两四!” 很快,挂单的牌子上便出现了一档卖单。 挂单四两三,你不是好像可无限制的买入吗? 好,现在涨价了! 你买也不买? 就在众人紧张的等待之际,挂单处终于有了动静,外面一众人皆是瞪大眼,丝毫不敢错过刹那。 “买单一手,四两二!” 有人唱报。 挂单出现了,可这中间却足足隔了二百文。 难道是说……今日的交易价格便在这四两二到四两四之间了吗? 然,就在此间,情况逆转。 不过数个呼吸后,便出现了一笔大单。 “卖单二十手,四两二!” 随着声音传出,无数人大惊。 两千股啊,四良二的价格,八千多两银子! 最主要是卖单,这意味着……不看好当下的价格啊! 顿时,在经过短暂惊恐之后,无数人纷纷冲进大厅,疯狂挂单售卖。 市场,开始出现了恐慌,价格便一路下跌。 四两二……四两一……直至半个时辰后,已是来到了三两八,跌停! 眼看着那最后一档挂单三两八的价格的挂单数量不断增加,无数人疯了,惊恐不已。 完蛋了啊! 深渊,近在眼前。 今日跌停……那到得明日岂不是还要跌停? 不多时,挂单的股票已是达到了五十万股,总价将近二百万两。 就这……还不包括后面一些个失望透顶懒得挂单之人,若不然,只会更多。 无数人万念俱灰。 而就在此间,交易所里面的宁远却是笑了。 好戏,来了。 很快,在一片麻木之中,出现了一些买单,一开始还是零零散散,可不过半刻钟,便有一组组十余手以上的买单进入。 挂卖单的数量不在增加,反而开始逐渐减少。 交易广场跟前,众人又是一阵懵逼。 原本,在所有人的认知中,价格已然开始雪崩,那几乎就是没有底的,甚至可能跌至一两以下。 结果……就在这雪崩的时刻,竟然还有人买? 怎么回事啊? “老子不管,有傻子买,老子就买!” 有人继续挂卖单,且将价格提升了些许。 一些人见了,心下也是燃起几分希望,立刻撤单,同时将售卖价格提高几分。 于是,挂单量,急速减少。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手三两八的卖单被买完,同时,出现了一笔买单。 “买单三十手,三两八!” 情况,再度出现逆转。 接着,挂卖单数量不断上涨,挂买单价格却是相对平稳,大抵保持在三两八左右。 雪崩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这种情况大抵持续到休市前的五分钟左右。 一笔笔大的买单出现了,一人接连下了五单,瞬间将卖单的五档直接买光,价格直接冲上了四两。 跟着,更多更高的价格被挂了出来,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如那吃不饱的大鱼似的,一顿狂吃,转眼之后,价格直接登上了四两六,今日的涨停价! 四周,无数人直接傻眼,脑子空白。 势头来的太猛烈,以至于一些个挂卖单的人甚至没来得及撤单,就被吃了下去。 “怎么回事啊?” “不是已经要雪崩了吗?” “是啊,为何突然又涨停了?” 无数人摸不着头脑。 这波动,太吓人了。 当日,直接涨停,跟着跌停,而后……再度涨停。 也就是说,先是涨了十个点,跟着跌了二十个点,后来又涨了二十个点。 一日之内,足有五十个点的差距了。 虽是不如先前那般动辄翻倍来的恐怖,可这……也足够吓人了。 要知道,有着这个涨停的限制,你便未必能买得到、卖得出了啊! “玩的漂亮啊!” 休市停盘后,宁远终于走了出来:“是哪位仁兄,站出来叫咱看看。” 众人一脸的茫然。 什么哪位仁兄? 就在此间,寿宁侯张鹤龄走了出来:“世侄莫怪啊,哈哈哈。” 言语间,已是大笑出来。 宁远有些诧异:“世伯,当真是您?可莫要诓骗小侄。” 张鹤龄尴尬的挠了挠头:“是也不是,哈哈哈,自己家人不说两家话哈!” 宁远点了点头。 这一手,玩的相当的溜。 在中午的时候,景德瓷器发布了公告,本是极大的利好,但众多股东有了先前的经验,一直在提心吊胆,也就导致股价横盘不动,多选择了观望。 而在这个时候,张鹤龄开始玩了起来。 先是制造诡异,一点点的砸盘,价格到底之后再慢慢吸筹。 待得手里筹码差不多了,便开始拉升股价。 手法与他先前玩的有点类似,可其中却是多了心理战。 比如判断众多炒股者的心态,是恐惧,还是疯狂。 前后多次判断,将大部分人控在股掌之间。 “首先,恭喜世伯,而后……” “小侄可是要多增加一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