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三人一起坐高铁,从京城南站出发基本上三四个小时就到了金陵,和飞机差不多快,在金陵稍事休息,江离刚准备动身前往江城,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请问是江离吗?”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
江离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便道:“我是江离,请问你有什么事?”
“你现在已经到了苏省吧,主席在皖省庐州慰问群众,你可有空过来?”对方微笑道。
江离恍然大悟,原来对方就是上次国宴时请他去主桌的那个主席秘书,对方既然特意打电话这么说,且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必然是得了东方兴的吩咐。
于是他爽快地应道:“当然没问题,主席召唤,江离莫敢不从,对了,上次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呵呵,我叫袁佩,你称呼我袁秘书就好了。”
“那袁秘书,我们回头见。”
江离将这事告诉唐诗诗和舒雨桐,她们都表示理解,毕竟是主席发话,多少要给点面子,就是不知道什么事。
“傻离,那我们先回江城了,保持畅通联系,办完事就尽快回家。”
“好的,你们路上小心点。”
江离在火车站登上与唐诗诗和舒雨桐方向相反的火车,向皖省庐州风驰电掣而去,一路上只见白雪皑皑,覆盖山峦森林平原,蔚为壮观。
在庐州一处僻静的宅院里,江离见到了这些天来忙于慰问群众处理雪灾事宜几乎跑遍大半个华夏的共和国主席,东方兴,眉目间稍有一丝倦容,却仍然精神奕奕,目光如炬。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东方兴用钳子拣起一块黑炭丢进火炉里,堂堂共和国主席竟然用原始的火炉取暖,倒让江离感到些许诧异,也殊为佩服。
他沉吟道:“江离真的不知,该不会是让我来唱歌的吧?毕竟我现在只擅长这个。”
东方兴听罢,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旋即隐去,平静地道:“不错,就是让你来唱歌的,你的歌曲我都听了一遍,我希望你可以将你自己的《火柴天堂》、《我是一只小小鸟》和《阳光总在风雨后》这几首歌唱给受灾群众听,另外我还给你准备了其他的歌,都能鼓舞人心,让人振作。”
袁佩心领神会地走过来,递给江离曲谱和歌词,一共三首。
江离微怔,看来对方是认真的了,而且,作为一国之主,能亲自去听他的全部歌曲,并从中择选适合的,实在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虽说这个世界音乐地位崇高,做音乐的人受到尊重,但东方兴毕竟是世界顶尖强国华夏的最高统治者,手握国家机器,和此时的江离可不在一个台阶上,他又不是天行健老先生那样创作乐圣级别的名曲,拯救世界免于生灵涂炭的大英雄,彪炳千秋,功盖万世。
而且,上次国宴后他特意留了一个心眼,查阅东方兴的资料,发现其本人便是高级音乐家,荣誉大音乐家,作品虽不多,水准却相当高,从古典音乐到流行音乐都有,歌词和曲调充满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豪迈气概,就像原世界的那位主席一样,除了政治军事在诗词上同样有不俗成就。
不过自从正式进入高层政坛,东方兴就再没有创作过任何音乐作品了。
总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现在的江离都远远比不上东方兴,能被对方看重绝对是一种荣幸。
“我明白了,主席,放心吧,我会将你的这份心情传达给受灾群众。”
“不是我的,是你的。”东方兴挑了挑炭火,平静地道,“你在赈灾晚会上的表现很好,比那些人更加真心诚意,我很欣赏你的这种态度。”
江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稍微有点局促。
“好了,只给你一天时间,务必熟悉所有歌曲,明天我们上路,去巢城。”
东方兴干脆利落地挥了挥手,袁佩上前,带江离离开,去往庐州政府招待所的路上,又递给江离一张泛黄的五线谱,最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字,浪淘沙!
“袁秘书,这是……”
“呵呵,这是主席93年当市长带领群众抗击大洪水时所创作的歌曲,这首歌当初不知道鼓舞激励了多少人,洪水泛滥之地,只有主席管辖的城市因为众志成城调度得当创下了群众零伤亡的记录,那时候的国务总理对此大加赞赏,后来主席就被提拔到中央去了,完成鲤鱼跃龙门的蜕变。”
原世界98年大洪水,不过这个世界却是93年,也成为东方兴的机遇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