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自动送上门来的美人儿,是不是所有男子都会半推半就地全盘接收?
所幸罗恭没有让她失望,他挥开了汪淑惠。
而在这之前,罗恭被下药中招的时间已不短,按孟由的说法,最少也有两刻多钟了。
身为正常的男子,罗恭能面对半]裸美色而坚持到现在仍没有失身,玉拾觉得罗恭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
于是她现身了。
几个跨步迈进,玉拾靠近罗恭与汪淑惠,伸手抓住些微呆愣的汪淑惠的右手腕,一把将汪淑惠拉下罗恭的腿上。
再一个用力,玉拾将毫无身手的汪淑惠给甩到地上去,居高临下道:
“原本看你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不要脸的货色!”
汪淑惠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接受无能,她被再次推摔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连忙抓起被她丢在地上的薄纱包起自已裸]露在外的胸前春光:
“千户大人!我与指挥使大人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千户大人这样突然闯进来不觉得万分不妥么!”
对于汪淑惠还敢出言反驳她的言论,玉拾回头看了眼忍着药力发作忍得浑身冷汗热汗一起流的罗恭:
“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大人,你说呢?”
罗恭瞪了眼还有心情玩的玉拾,没看到他的自制力快崩溃了么!
玉拾被罗恭瞪得心情越发好了起来,她摸了摸鼻子回头看汪淑惠:
“你是要自已滚?还是要我的鞭子送你一程?”
汪淑惠咬着下唇,她不甘心做到了这个地步还功亏一篑:
“大人中了药,没有女子替大人缓解是不行的……”
玉拾打断汪淑惠的话:“听你这意思,你还想继续留下来?”
汪淑惠紧抓着纱衣:“我愿意……”
玉拾突然在汪淑惠面前蹲下身,伸手拍了拍汪淑惠又惊又怕又羞的脸蛋:
“你愿意……也得看人家大人愿不愿意啊!我看大人不怎么愿意呢……”
汪淑惠嘶声喊道:“大人愿意的!”
只要想到她失败的下场,汪淑惠便连睁眼说瞎话的事情都做了出来。
罗恭侧脸冷声斥道:“滚!看在汪中通的份上,今日之事,本座可饶了你!可你再纠缠不休,那便别怪本座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即便现在杀了汪淑惠,只要没有证据,汪海也是拿罗恭无可奈何。
何况汪海还不够资本与罗恭正面对上,否则也就没这样弯曲拐角的献媚之事了。
这一点,罗恭明白,玉拾明白,汪淑惠身为南黎汪府的四小姐,她更明白!
看着汪淑惠终于自动走出厢房,黯然神伤得令人不禁有些想怜香惜玉,玉拾摇头道:
“可惜了,我不是真正的男儿,否则的话……”
身后罗恭传来声音:“你过来!”
玉拾转身,看着离她约莫十步之外的罗恭,即便他是侧身坐在桌旁,她还是能轻易地看到他斜眼过来时,眼底正冒得旺盛的欲火,她十分坚决:
“不过去!”
她又不傻,这时候过去能有什么好事?
何况她还见识过活春宫的,这会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着,玉拾不禁觉得脸有点热。
于是她又退了几步。
罗恭咬牙恨恨地盯着离他越来越远的玉拾,他很想起身把她抓过来,把她压在身下缓解一番他身上死忍着的欲望,可她离得那么远,他又浑身无力到站不起身,只能靠坐在桌旁。
玉拾被罗恭盯得越发觉得不能过去,干笑两声,抚慰罗恭道:
“大人且忍忍,冰未去处理一些小事,待小事处理完了,定然很快便过来了,只要冰未一过来,让他把大人移到水阁的湖里去凉快凉快,大概也就没什么事了……所以还请大人再忍忍,再忍一小会儿就好了!”
感觉就像大灰狼在哄着小绵羊,玉拾觉得自已实在有点可恶。
听说中了媚药而没有得到缓解的男子,十有八九以后就那个啥没用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玉拾眨眨眼猜测着,右手提着软鞭,坚定立场地站在座屏前,很是同情地看向罗恭:
“咳咳!那个啥,大人请放心,要真是日后大人……呃真没用了,我一定会替大人杀了汪海报仇雪恨的!”
再怎么样都是青梅竹马地长大,都这个时候了,她虽不想以身饲狼,但替受了折磨的大灰狼在事后报报仇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毕竟么,她是一颗顶好顶讲义气的青梅。
看着玉拾站个老远,还说着似乎还讲义气的话,罗恭只觉得以前他实在对她好过头了!
什么慢慢引导!
什么慢慢让她识情懂爱!
什么怕吓到她!
统统是狗屁!
他就该早早地把逼她卸下一身飞鱼服,早早将她娶进他罗家门!
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罗恭才将心口被呕得快吐血的气团给咽下去,颇有气无力地道: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否则早在你到之前,我早将汪淑惠压到床上去了……你过来,扶我到净房去,浴桶里的水早就凉了,下在热水中的药效应当也挥发没了,你扶我到浴桶里坐着,下下热气……等冰未到了,我再到湖里去泡上一夜,明早应当就无事了……”
罗恭说得很诚恳,也有些气力不足,人更是整个趴在桌面上去了。
玉拾有点犹豫,她觉得罗恭说得有点儿道理,可又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
正在犹豫间,罗恭那边已顾到了绣春刀,拔出了些许刀锋出来,刀锋的冷芒叫嚣着它的锋利,见罗恭竟是将手伸向刀锋,欲以割肉见血的疼痛来分散一些体内媚]药的药力。
玉拾惊了,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然基于不想让罗恭受伤的本能冲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