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拍了拍，安抚的哄着：“不要哭，不要后悔，不要怕，都过去了，事情都发生了。”
也不要叫他了。
听着她叫，他总是会有特别的感觉。
“不要哭了。”
最后，他用手替她擦去眼泪，但由于看不清楚不知道擦干净没有，想点灯弄亮一点，可是，还是算了。
“父皇，儿媳，我喜欢父皇。”
顾清舒忽然再来了一声，手也抓向父皇，先摸了一把他的胸口，再抓住他。
“我喜…欢…父皇。”她一个字一个字轻微的呢喃，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
谢禇远听清楚了，呆了。
她说喜欢他，她喜欢他？
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他手摸着她的脸，看着她。
还是没有醒，可是。
怎么说这样的话？
她的喜欢让他震动，这喜欢应该只是对长辈吧。
“我想和父皇一起，在死前，那样死了也没什么，不想和太子。”顾清舒又说，带着凄凉还有伤心。
谢禇远又一次震动，心乱了，呆不下去。
他放开她，把她放好。
站起后又低头亲了亲她，手摸着她的秀发，手指穿过秀发再一点点弄顺穿过来，穿过去，闭眼闻过她的呼吸。
走了。
顾清舒数着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在想自己是不是说得话多了点？应该不算多吧。
从父皇到寺里祈福过去好些天，离父皇离开也没多少日了。
她表白了。
向父皇隐晦说了自己想法，父皇，父皇，你何时表白？
她又摸着自己的心口。
父皇听到她的表白心里高兴吧？
*
谢禇远觉得最近一见里面的女人就需要冷静。
每次出了门，看着外面吹着夜风，才不热了，此时也是，身上的汗一下子不见，在里面他出了汗。
她呢？
就是她竟说喜欢他，哪怕是梦话！
也让他心不平静。
还说不喜欢太子。
为什么不喜欢？难道不止是他对她有心思，她也是？
那她又是什么时候这样的？对他心思发生改变？
他是不知不觉之中，她——
还是说就只是梦话？
他还是把它当成梦话？他又拔弄起手上的佛珠，一点一点，一颗一颗拔弄，拔到后来他走了。
说是来祈福，心思何时开始全在那女人身上？
太后。
他回去叫了人，问太后那里如何？
“陛下，太后娘娘还是没有好。”
“那还是祈福，先祈福。“
谢禇远说。
来公公望着。
*
顾清舒在后半夜也睡得不错，兰心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看来睡得比她熟多了，早上起来也什么都不知道。
晌午。
有人过来，说有她的信。
顾清舒拿过信还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