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做好自动驾驶，把排气管移起自己这边点上烟：“安娜，你知道我是怪胎了，还要不要我。不是，只能说，我对你了解越深入，就越觉得你深不可测哪。”
乔安娜听到他嘴里流言浪语，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臭流氓！”
接下来几天，林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瞌睡，在黑暗中开飞艇绝对是件很无聊的事，因为外面根本看不到什么景物。
这一路上的数据也需要监测，爱莲娜忙的时候就呆在实验时，闲暇时还会来煮杯咖啡给他们喝。林培趁她不在时问乔安娜：“你还想捉拿克利夫吗？”
乔安娜说道：“既然纽约州都成了人家的大本营，还捉个屁啊，美丽坚现在已经是流亡政府了，可能以前的三四百位总统都得从坟墓里爬出来，不服气啊，伟大的美丽坚居然就这么完了。”
“难道你没感到一点亡国的悲伤？”林培故意瞅她的脸，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点不一样的神情来。
乔安娜摇头：“从知道骷髅会那一天开始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完了。全球几十亿人死了那么多，我悲伤的过来吗？”
纽约州靠近美丽坚墨西哥湾，基因人已经打到利智，几乎就是已经控制了整个美洲大陆，剩下的大概就在去征战俄国，也许过不了多久整个世界就都会成为基因人的天下。
假如毕扬知道林培带回个外国女人去火星，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擂死。
随着飞艇南移，火山云也越来越稀薄，天光也逐渐亮堂起来，直至有一天，林培发现外面飘扬飞舞的雪花夹杂着火山灰，灰白齐舞真有说不出的悸动。
当他看见雪花漫天飞舞时，虽然还只是灰蒙蒙的天空，但是林培和乔安娜还是感觉好像从地狱回到人间，那份激动难以言表，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庆祝的事。
这艘飞艇虽然在天上飞行了不少天，但食品储备仍然十分丰富，林培开回去的时候跟队长说禁止任何人从飞艇上拿东西，否则严惩不怠。来时还去增加了不少食品。
飞艇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贮藏很多东西，能在天空停留很多天而不需要到地面上来。
林培取来香槟酒牛排和鱼籽酱放在两个座位间拉起来的方便桌上，给乔安娜倒上酒：“这我们重回到人间干杯。”恰好爱莲娜回来，林培又给她倒上酒，“有些什么进展？”
爱莲娜指指外面：“你们看看地面就知道了。”
两人朝地面看去，只见地面上除了薄薄的积雪，还有还偶尔露出的草皮，草皮上还有一层火山灰，队长说的没错，火山灰不溶于水，会覆盖在地面上，不知道多久才能被大自然的力量所消解。
“爱莲娜，你们的办法真有用吗？”乔安娜一边吃着牛肉一边问道。
爱莲娜嚼着面包耸肩，“我们只是做理论研究和数据对比分析的，不过从数据上看，火山喷发的近三四个月，已经是弱了很多，如果再用武器改变一下天气，应该会有缓解作用。”
林培点头道：“我知道有一种小型核弹可以定向改变大范围的气候，特别是对干旱地区降雨很有效果，就是不知道对改变火山云的降落方向有多大改变。”
越往南飞，雪就越少，还能看到太阳，但是看到下面全是城市废墟，就没人能高兴起来。
所谓不破不立，不死不生，人类世界当过这样一劫，无论是海啸还是火山都好过人类互相扔核弹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克利夫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安娜，你说骷髅会到底是神还是魔鬼？”林培看眼前满目疮痍的城市，对那个传说中的骷髅会充满了想充分了解的欲望。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的智商是超过普通人类的，所以才会把世间之事玩弄于股掌之间。开始你憎恨他们，但现在你却只想感激他们，神的另外一面便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