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乌医更是不知道用从哪里学来的苗疆秘术,硬生生的把那蛊王弄进了这把手术刀里面,每天乌医都要用鲜血来喂养已经和刀身融为一体的蛊王,可以说这把手术刀是一把活着的武器。
吴畏的目光悠然飘转,看了眼自己的手,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喉结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声音很陌生,很沙哑,仿佛自己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样。
唐涟也在,只不过那张本来精致的脸蛋多了几分苍白,眼神无光,她缓缓走到吴畏身边,浅然道,“很抱歉,我本以为你能过很轻松的解决掉德卡里伯没想到你还是失控了!“
杰森面色忽地阴沉下来,瞪着唐涟,要不是吴畏及时用眼神遏制住他,恐怕现在杰森就要上前把唐涟的脑袋给拧下来了。
乌医右手一抖,神乎其技般的将那手术刀收入袖中,抖擞了下精神道,“大哥,我们还是失策了!”
“什么?”吴畏现在的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好像隐约的预料到了什么,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当初自己被囚禁的场景,无辜的女孩,被掏出的子宫还有那恶心的像是橡胶一般的味道。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与那食人博士莱克特·汉尼拔相比,也毫不逊色。
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能清晰的回忆起德卡里伯动脉中迸射出的血液的鲜美滋味,吴畏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将那恶心的想法全都甩出去,他暗示自己是人,是一个正常的人。
“尹忆泽失踪了!”乌医面色凝重,而此刻的杰森悄悄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我知道杰森一直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在暗夜小队中尹忆泽和杰森的关系不错,这次尹忆泽失踪,对于杰森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谁干的?”吴畏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体各个部分传来的反馈,意识模糊之前自己好像是中了德卡里伯一刀,而最后自己那一刀也成功刺进了他的心脏。
动脉喷薄,那一刻德卡里伯心脏中迸射而出的血液溅到了吴畏脸上,吴畏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再次发作,失去了神志。
吴畏艰难的睁开眼睛,汗水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乌医眼神一动,旁边的杰西卡心领神会,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润湿的毛巾拿了过来,帮助吴畏轻轻拭去面颊上滚烫的液体。
“我昏迷了多久?”吴畏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就算是得到最好的医治也不会痊愈的如此之快。
乌医脖子一扭,吴初夏立刻播音员似的说道,“大哥,从我们发现你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里面我们也一直没有放弃对尹忆泽的寻找,但是却一无所获……”
吴初夏在说道“一无所获”的时候,语音明显停顿了一下,吴畏那敏锐如鹰隼的目光转瞬之间便发现了各种端倪,沉声道,“你在说谎,我要听实话,还有你乌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影端着和田玉酒杯,将那猩红的温润液体灌进喉咙,发出咕嘟嘟的声音,吴畏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拇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吴畏继续用目光打量着屋子里的众人,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环顾一下。
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不是穆罕默德私人医院,而是在类似防空洞一类的地方,这里虽然有加湿器和中央空调在维持着最适宜人体的温度,但是这种人工的味道让吴畏感到一丝不安。
室内的温度一瞬间好似因为吴畏那凛冽的目光而降低到零点,吴初夏和吴畏目光相接,立刻黯淡下来,眼皮一耷,避开吴畏那近似刀锋的实质化的目光。
“快说,到底出现什么事情了?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快点都回答我!”吴畏一阵熊吼,吓得在场的人都一阵哆嗦。
……
尹忆泽站在一处废弃的钢铁冶炼厂的顶层上,他身边站着一位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仔细看去,那人的脸都完美的被那宽大的帽子遮住,从那若隐若现的下巴中可以看出白皙的仿佛婴儿般细白滑嫩的皮肤,他说起话来的声音都如三月的春风般和煦温暖。
“你真的放不下过去的怨恨吗?”尹忆泽的目光飘远了,从高处看下去废气的工厂和远处正在建设的小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繁花似锦,一边却被沉沉死气所淹没。
黑袍人身子怔了一怔,旋即攥紧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来。
“绝不可能忘记”黑袍人的声音很好听,充满着诱惑力,就像是亚马逊雨吴中色彩绚丽的毒箭蛙一样,实则暗藏致命的危机。
尹忆泽叹了口气,他的胸膛也剧烈的起伏起来,和刚刚跑完马拉松全程的专业运动员似的,黑袍人伸出手来,白皙的手修长而有力,如果不是虎口处的老茧,加上他那文质彬彬的风度,恐怕会迷倒不少的万千少女,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摘下自己的帽子,他以及他的过去都像此刻身上的袍子一般神秘。
“那我也不多说了,我跟你走!”尹忆泽嘴角上扬着,心中叹道,“龙牙你好自为之,我也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黑袍人的语气忽然兴奋起来,就像是马上要出席一场盛大的宴会一般,甚至还夸张的调整了下并不存在的领结。
尹忆泽弯下腰,把脚边的黑色帆布包打开,嘿嘿一笑,“家伙都全了,一把全新的斯特赖克尸检锯、另外一把颅骨刀,这两样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才从乌医那里搞来的,另外还有你要的哈比刀,莱克特·汉尼拔博士的用刀。”
黑袍人拿起那哈比刀来……
黑袍人激动的拿起那哈比刀来,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尹忆泽神情复杂的看着小丑一般的黑袍人,看着他手脚夸张的大幅度舞动,好像是萨满在做法,又像是弗洛伊德时期那时候得了臆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