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汪舒曼有点不信,陈荀拉起衣角露出那结实的肌肉。 怎么样? 现在总该信了吧? 你不信我也得信这腹肌吧? “哇哦” 汪舒曼盯着瞅了两眼,小伙子不错不错。 啊 我在想什么啊? 她有些难为情又有点不舍得收回目光,干咳了两声,心中默念‘我是老师我是老师’! 仅仅一瞬间,汪舒曼在质疑李钰变成了认同李钰。 汪舒曼也是过来人,理解小年轻。 理解归理解。 可屁事不懂的小孩在她面前谈感情,过家家似的,搞得跟真的一样,她觉得浑身有蚂蚁在爬。 “很好,我就当是李钰勾搭你,你不要理她,高考结束后,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还有十几二十天了,汪舒曼也不打算管了。 但是,她最喜欢的就是棒打鸳鸯。 不干掉这对野鸳鸯,她心里不舒服。 “明天开始我安排你坐最前面去,有什么心里话别跟李钰说了,跟老师说。” “没问题。” 陈荀皱了皱眉,我跟你个老娘们有什么好说的啊? 汪舒曼瞅了他两眼,今天意外的好说话,这小子除了能惹事,其实挺好的。 “今天估计是我最后一次说教,听不听是你的事情,人家社会上外面混的有势力,有背景,你有什么?你父母也不容易,少给他们添乱,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行了,我说多了你也烦。” 陈荀没反驳,笑了笑:“谢了汪老师,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额…嗯…我身体好得很…去吧。” 汪舒曼有点诧异,这小子怎么回事,居然还知道关心我? 离开办公室,陈荀思绪电转。 刚重生回来还有点不习惯,需要缓一下。 走到楼梯口,他发现不知是谁的课本和笔记洒落在地上了,弯腰捡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笔记,书上两个娟秀的字迹‘徐欣’。 徐欣? 他眯了眯眼,对这个名字有一丝丝印象。 “是她…” 在看到名字的瞬间,陈荀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不是换高级显卡了,记忆顷刻间如潮水般涌来,逐渐清晰了起来,好像梦回当初那段时光一样。 那个女生,好像就叫徐欣。 难不成,这就是我重生后的金手指? 此时,头顶就传来动静。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伱都给忘了?” “我姐们问你话呢!” “别以为精英班的,我们就不敢拿你怎样。” 陈荀刚捡起课本就听到楼梯口传来动静。 穿着黑色上衣的女生,乌黑发丝披肩,刘海蛮长的只能看见小半个脸蛋,却依旧能看出很漂亮,她一声不吭站在角落,胸口还抱着。 除了那個黑色上衣的女生,其他几个女生他有点印象。 几个小太妹抱团,结合了校外一些混混在外称自己是一姐。 她们觉得这样很酷,很拉风。 女生缩在角落里,任凭几人怎么欺负都不吱声。 精英班的? 她们还真不敢拿精英班的怎么样,何况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行,也就装模做样口嗨口嗨。 陈荀只觉得无聊透顶,没想着理会,迎面走了上去。 “佳琪,是五班的陈荀。” 其中一女生认出了陈荀,提醒了一下姐妹。 人的影,树的名。 陈荀这个名字无论是在县中或者实验这一带还是有点小小威慑力的,仅对于学生而言。 “你给我等着!” 几个女生都不吱声了,陈佳琪瞪了眼徐欣,撂了句狠话,忐忑的瞅了眼陈荀,灰溜溜的跑了。 徐欣抬头看向陈荀。 陈荀也在好奇的看她,刘海下是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儿,脸蛋儿另一侧通红,乌黑的眸子,狭长的睫毛,樱桃小嘴,让人产生保护欲的想法。 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是真漂亮。 现在的高中生生一般都不化妆,全是素颜,不像未来许多年后,仿佛全是一个手术台上下来的。 可惜小巧脸蛋儿上,眸子里没什么光。 怎么? 光全部都借给迪迦了啊? 这么黑暗? 因此,她身上充斥着柔弱的破碎感。 陈荀什么妞没见过,倒也没被她迷得鬼迷日眼的,见她下楼拾起自己的课本,转身也上了楼。 这时,天公不作美。 漆黑的天空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雨幕很快就笼罩着实验。 陈荀斜睨的看了眼楼下,见她往水月楼走,想起了一些尘封已久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她的笔记。 他又看向远处的水月楼,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他不理解成绩那么好,长得那么漂亮的徐欣怎么会想不开呢? 因为经常被欺负? 或者学习压力大? 几分钟后,水月楼的天台上。 陈荀推开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铁门,却见徐欣抱着课本站在最前沿。 她脸蛋儿上泪水掺杂着雨水滑落而下,小声哽咽着,表情充斥着委屈。 雨幕中,她蹲在最前沿盯着楼下,左顾右盼的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哆哆哆 陈荀礼貌的敲了敲门:“站在雨里面,不冷啊?” 被吓一跳,又被冷不丁的调侃了一句,徐欣本能的缩了缩怀抱。 本来就委屈, 现在更委屈了, 而且有点社死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不明白这个男生怎么会突然跑过来,倔强的摇了摇头。 “你站那么靠前做什么,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说,实在不行便宜我一下?” 陈荀用起了‘鸡将法’,出发点是好的。 何况,君子论心不论迹。 徐欣擦了擦脸蛋儿上的泪水,委屈巴巴的:“我在找我的笔记,我的笔记不见了。” “笔记?” 陈荀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我在楼下捡到的,是这个吧?” 徐欣眨了眨眼,那委屈的乌黑眸子多出了一丝光泽。 四周仿佛都沉默了,只剩下风声和雨声。 徐欣松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三分尴尬:“我腿有点软,头有点晕,你能不能拉我一下?” 腿软头晕? 恐高啊? 那还跑那去? 陈荀吐槽了一下。 “你站着别动。” 陈荀顶着大雨走了过去。 徐欣冷的发抖,好在陈荀帮了一把,总算回到了天台的屋檐下。 她浑身都被雨水给打湿了,乌黑发丝因为雨水都粘在额头上,黑色的上衣贴在衣服上,那罩罩的轮廓都十分明显。 陈荀十分惊讶,内心倒吸一口凉气。 这天赋, 细枝结硕果啊! 陈荀原本打算事了拂衣去,却瞬间对徐欣产生了兴趣,谁知道她黑色上衣下藏着这么劲爆的身材,一本正经起来:“你欠我一个人情!” 父母都想让他成为出色的人,显然,他已经完成了一半,成为了一个很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