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铮对董琯琯其实并不熟悉,之所以会记住她的名字,还要多亏边几位想要努力让他接近女色的副将。 五年前,他第一次立功回来,被夜容祁带到玲珑阁,说是朝廷的官员想要认识这位极少露面的三皇子,当时他初出茅庐还不懂人心险恶,以为夜容祁是有意交好,没想到,他只是灌醉自己,在他的酒中下药,惑他凌辱当时玲珑阁的舞伶。 那是皇帝已经看中的女子,只待找机会接进宫里。 如果他当时真的睡了,那肯定会闹皇帝,就算他立什么功劳都没有用了。 当时董琯琯只是玲珑阁的一个小舞伶,在他药发作的时候,替他指路,让他从后门离开了。 后来,他便让人将玲珑阁买下来送给董琯琯,当是报答。 他在军营多年,极少回王都城,自是没有怎么见过董琯琯,却不知何时,到处都在传言,天下第一舞伶董琯琯不曾卖,她只喜欢周国三皇子。 这件事让他的几个副将在背后打趣他很久。 夜容铮还因此有些不悦,他对董琯琯别说一点意都没有,他就算在路上遇到,都认不出谁是她。 “以后不要再去找我。”夜容铮皱眉说。 “三皇子……奴家只是担心您。”董琯琯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她自知份低微,所以不求任何名份只求留在他的边,难道他也不要吗? 夜容铮说,“不需要,你不必做多余的事。” 董琯琯咬了咬唇,她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总会感动她的真心。 “哎呀,你说得暧昧不明的,董姑娘喜欢你天下皆知,你若是对她有意,现在就领着回王府,若是没有,不如干脆点。”顾徽音在一旁听得牙酸,凡人的恩恩真是烦死人了。 “……”董琯琯瞪着顾徽音。 夜容铮淡淡地说,“沈默,送董姑娘回玲珑阁。” 董琯琯的脸色一白,这就是夜容铮的意思,他当真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三皇子,我……我虽在玲珑阁,但从来没有伺候过任何人,我……我只喜欢你。”董琯琯知道今若是不说清楚,她以后想要再见到他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夜容铮面无表地说道,“董姑娘,我让人将玲珑阁送给你,只是感激你当初的帮助,并没有其他意思。” 就是对她无意,半点喜欢都没有。 董琯琯差点当场落泪,“我明白了。” 沈默送董琯琯回去,顾徽音和夜容铮一起到新建的王府。 “啊,啊,真是黏黏糊糊的,忒烦人啊。”顾徽音感叹。 “你才多大,就这样感慨了?”方秋生忍不住说道,她看起来就是个孩子,懂个的。 顾徽音说,“我有眼睛看啊,人家董姑娘回去都不知道要哭几天。” “刚才不是你说要干脆点吗?”方秋生问。 “对啊,长痛不如短痛啊。”顾徽音道,“何况,男人嘛,到处都是啊。” 方秋生差点从马背给摔下去。 他们家将军就一个,还能到处找到一个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