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索回报 “现在收入还可以，就是存不下来钱。”何晓峰微皱眉头道。 诉起苦来了？借钱的时候一年后开始还钱，这话还算不算数？ 但是何晓峰没有撒谎，现在他家开支挺大，这个月他舅舅带他妈去燕京复检加开药，各种费用加起来，花了6、7千。光这次复检，何晓峰就资助了3千元。 家里还有个保姆，负责做饭和照顾栋栋，栋栋上幼儿园后工资降零，但这笔支出也挺大。 要不是何晓峰这边赚到钱，补贴了家用，经济上可能支撑不下去了。 现在家里人都夸他，他变了很多，他也全力投在工作上，比以前累多了。 其实今杨舒力找他不是谈钱的，他想让何晓峰给他姐带个信。 既然何筱芹跟前夫有联系，而且又对栋栋要生个弟弟或妹妹，甚至不是征求栋栋意见，直接要生一个，明她已经打定主意。 那么，计生方面怎么处理呢？这可是个大难题。 这种事情各地、各单位处理程度有很大差别，但在教育系统，是很严格的。 杨舒力让何晓峰今回家一趟，问何筱芹是怎么考虑的，现在还好，能瞒住，一旦肚子大起来，就包不住了。 要生二胎，很可能丢掉教职，这可是大事。 杨舒力让何晓峰了解一下，然后他去问教委领导，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到杨舒力教委领导，何晓峰一下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杨舒力，半才道：“你是涂艺的妈？” 杨舒力点头。 涂艺妈去年底升为教委副职，这个消息是从涂艺那里知道的，当时涂艺还如果有这方面的事情，直接去找她妈讲。 房子是直接砸钱，教育和医疗这两个领域，有钱也不一定好使，还得靠关系，情况就是这样，有关系不用白不用。 当时杨舒力心想肯定用不上的，没想到现在真走上这条道了。 如果何筱芹同意这样做，涂艺妈妈什么反应，他也拿不准，到底是通过涂艺去劝她妈，还是他直接去呢？ 当然，他不愿意找涂艺来做这事，隔着万里，用qq来调动关系办事，显得可笑。 何晓峰也有点震撼，涂艺都出国这么久了，杨舒力居然还能动用她家的关系办事，这是真的吗？不过他还是答应今回家问问，不管什么结果都及时回话。 杨舒力回到家，跟秦华玉聊的是新房的家具问题，首先他再次否决为自己做顶头书架的建议，并不是当图书公司老板就需要一个大书架，何况他以后还要自己买房子住。 另外，对原计划的顶头衣柜也重新考虑，按照杨升元的想法，是找木工到现场做衣柜，顶头衣柜能最大限度利用空间，以前都是这样做的。 但杨舒力认为，家里这么大的空间，卧室面积比现在的大得多，节省空间的做法没有必要，顶头衣柜其实不太方便，高处的衣物取用很麻烦。 而且现场做木工不保险，做出来可能不满意，还拖工期，直接从家具商那里买几个衣柜就行了，最后秦华玉拍板，就这样办。 家里预算充足，一大一两个杨总都提供经济支持，秦华玉拍板一直很爽快。 7点半，何晓峰电话打来，杨舒力连忙进入自己房间，关上门。 何晓峰刚从家里出来，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声地着，他给何筱芹杨舒力要去找教委领导谈计生的事，不会透露她的名字，看教委领导怎么，杨舒力和这个领导有关系，能帮得上忙。 但是，何筱芹没有反应，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何晓峰临走时再去问了一下，何筱芹仍然没有反应。 杨舒力他知道了，他马上去办这事。 没有反应，就当是默认了。 挂断电话，杨舒力深吸一口气，翻出涂艺父亲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摁下去。 “涂叔叔您好，我是杨舒力，明休息吗？是这样，我有一件事，想找涂叔叔帮忙……” 打完电话，坐在椅子上，表情木然，脑子里浮想联翩。 “钱不是万能的”这句话，今体会到了。 那么多人孜孜以求权力是有道理的，到了某个位置，一个电话能解决所有事，那才是人生巅峰吧？ 如果这是成功标准的话，杨舒力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涂艺父亲以前很高，曾经到边远地区工作过几年，如果他愿意，可以做到更高的位置，但他中途退却了，到现在快退休了，还是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 如果换一个时空，涂艺父亲更“上进”一些，那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而不是像现在，需要找他老婆谈这事。 在涂艺一家人中，无疑是涂艺妈妈更适应这个社会，吊诡的是，正是她坚持要两个孩子出国。也许她看出两个孩子随父亲，不是在国内混的料。 涂艺父亲属于仕途上自我淘汰的人，但他却想留下来生活。 夜里睡得不平静，明和涂艺父亲谈话问题不大，关键还得看她母亲的反应。 杨舒力是有理由找她办事的，而且有两个理由，其中一个理由当然是他对她家的帮助，炒股赚了几十万，加上资助涂艺父亲出国，这个理由已经很充分。 另一个理由，没有确凿证据，而且只有杨舒力和涂艺妈妈两人明白。 如果真能帮上忙，不管以前做过什么，她就是大恩人。 星期六上午9点半，杨舒力和涂艺父亲在茶楼见面。 客套几句后，杨舒力进入正题，他一个很好的朋友遇到难题，是凌江市内一所学的女教师，不心怀上二胎，而且打算生下来。 现在计生管理很严格，尤其在教育系统，事情很难办，考虑到涂艺妈妈在教委工作，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情况，想听听她有什么建议。 虽然杨舒力有充足的理由让涂艺妈妈还一个人情，但他还是采取了客气的法，是“听她有什么建议”，而不是直接要求她干预此事。 杨舒力强调这段关系对他的重要性，而且委婉地表明，就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找他们办事。 涂艺父亲果然耿直，没有露出为难的表情，而是对杨舒力，他回去问问涂艺妈妈，看她有什么解决办法，他也承认，这事弄不好是可能丢掉教职的。 谈完正事，又闲聊了一会，涂艺父亲，涂艺哥哥今年毕业，正在等大公司的offer，经济上不需要家里帮忙，如果差钱，就把亚马逊股票卖掉一两千股，入职有收入后再补买回来。 6千股亚马逊，现在赚的钱超过10万美元，等于他们兄妹俩出国读书，不花家里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