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练功房中。 随着傅少平右拳轰出,空气一阵炸响,隐隐约约有虎啸之声传出。 傅少平欣喜的收起拳法。 宣布闭关后。 这一旬的时间里,他先是练习《缥缈步法》,可进展甚微,转而改变策略打算先研习一品武学《虎啸拳》。 虽说只有一品之差。 可修习起来。 《虎啸拳》的进展明显快上几倍不止,当然也有他已经突破为锻体境二重的缘故。 傅少平注意力落在识海宝鉴上。 一行文字显化而出: “虎啸拳:入门(1100)” 一旬时间。 他直接从初窥门径提升到入门级,比老詹头当年快了一个月: “看来我武学天赋还算不错。” 傅少平抖了抖衣衫。 伸了个懒腰推门而出。 还剩五天不到,见习期便结束,马上就要被分配执行任务,他打算回家陪陪母亲。 从百户所出来,路过东街时,傅少平看到一个带铺子的小院在出租,想起这几年周盼儿对自己及母亲的照顾,他往牙行去了一趟。 负责租赁房子的牙子见来人是镇武卫。 欢喜的取了钥匙,开了院门,热情介绍道: “大人,巧了不是,这院子也才腾出来不到两天,今日你便遇上了。说明你与这院子有缘分!” “这院子的主人儿子在开阳县做生意发了横财,这不就把父母接了过去,说明这院子旺财啊,大人,实不相瞒,这两天已经有不下十几个人找上我了,这可是上好的房源!” 这院子。 前面是铺口。 中间还隔了一个吃茶的凉亭。 后面才是正经院子。 院子三间正房,左右两侧两间厢房,连带杂物间和厨房的话,足够他们母子连带周盼儿姐弟居住的了。 周盼儿之前慷慨解囊。 把自己辛苦积攒的七两银子都给了自己,加上这几年也是对他们母子多加照顾,他也是该时候报恩了。 傅少平觉得这院子不错。 有铺面后。 盼儿姐就不用每日出摊收摊那么辛苦,而且这西街离百户所也近,方便他上差。 心中满意。 但傅少平脸上却半点不显: “这院子怎么個租法?” “回大人,需交十两押金,另外租期按年算,租金则每月定时交付就行,一个月一两银子。” 傅少平在牙行打过杂。 对方说的都是行情价,他倒没有墨迹,直接道: “行,去拟契约吧。” “好嘞,大人您稍等!” 牙子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二话不说便应承了下来,倒是个爽快人,他还以为对方会凭借镇武卫的身份压一压价呢。 契约书到手后。 傅少平当即便给院子换了一把大锁。 虽然院子是租的。 但总该是新家,以后同僚相见,也不好说自己住在穷人区。 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好消息与盼儿姐分享,能够拥有一间铺面,是盼儿姐的心愿。 等一会盼儿姐看到院子,肯定得高兴坏。 心情大好的傅少平走过拐角,从东街出来后,拐了几个弯便到了西街,远远的便看到周盼儿摆摊的地儿空空如也: “盼儿姐今日没出摊?” 因为傅少平镇武卫的身份。 这一个月来。 周盼儿每日都准备了之前四倍的量,从早卖到晚,现在正是晌午的时候,按说没有那么快收摊才对。 “难道家里出事了?” 傅少平心中一突,立马加快了脚步。 不知觉的便施展了《缥缈步法》。 只见他的身子快得像一阵风似的从人群中穿梭,比平日里快了一半便返回到了梧桐巷。 推开院门。 一股焦糊的味道扑鼻而来。 对侧的厨房浓烟滚滚。 厢房不时传来母亲的咳嗽声: “母亲没事!” 傅少平松了口气,不过盼儿姐是做饭的好手,厨房怎会冒烟。 他快走几步。 却见厨房中一个半大的小子正拿着吹风竹筒,一脸的草木灰,看到傅少平回来,他眼眶立马泛红: “少平哥!!” “新祥,怎么是你在做饭?你姐呢?” 傅少平在院中没看到周盼儿的身影。 周新祥抽了抽鼻子,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担忧: “前几日,突然有一人上门,不知道和姐说了什么,转头姐便跟她离开了。” “你可看清楚了,是你姐主动跟别人离开,还是被要挟的?” “姐说那老妇是远房亲戚,她也只是出去三天,完事便回来,让我好好在家等着,另外还特意嘱咐我,让你不要去百户所报案,她会平安回来的。” 远房亲戚? 傅少平眉头紧蹙。 他记得盼儿姐说过,他亲戚都死光了,就他们姐弟二人,怎么突然冒出一个远房亲戚出来? 而且一走就是三天。 傅少平心中担忧,不过却也不好在周新祥面前显露,平白让他慌张,他从袖子中摸出一角银子递过去: “去百香楼买只叫花鸡和烤鸭回来。” 饿了几天。 周新祥听到叫花鸡,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看他夺门而出。 傅少平眉头微皱,看来盼儿姐走得实在是匆忙,竟然连一个铜板都没给周新祥留下,此时厢房内传来母亲的传唤声。 傅少平快走几步。 推门而入。 床头上还放置了一碗已经凉透的药。 姜氏虽不能出院门,但是周盼儿消失了三天的事情却是知道的,看自己儿子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道: “多半是盼儿她亲生父母那边找过来了。” 此言一出。 傅少平愣了一下。 在姜氏的讲述中,他才得知。 原来周盼儿是周从山上捡回来的,当时周新祥母亲刚好难产,周盼儿便顶替那名女婴身份生活到现在,旁人并不知情,就连周盼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当时是姜氏负责给周新祥母亲接生。 故而她是这世上唯一的知情人。 “母亲,那你说盼儿姐会不会就此离开青牛镇?” 傅少平第一次心乱如麻。 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盼儿姐的存在,一想到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便手心冒汗,心慌得很。 姜氏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自家儿子的心思。 若是寻常人家,这会儿早已经把亲事定下来了,同一个屋檐下,日久生情,她倒也能够理解。 姜氏叹了口气道: “儿啊,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周盼儿若是真的想走,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