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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弟子知错了(1 / 1)


髭旸一门、虵族、七归子道门在商榷怎样处置盘道盘家硅戾。
一场商榷后,由虵族、七归子两道门商榷。
硅戾,人族里的人,七归子道门里的盘道盘家,先得商榷好由谁家处置。
量道,有离道之人;族,有离族之人。
硅戾离族入道,当由七归子道门处置。
该怎么处置,也就有了依据。
按道规处置,定为欺师背门。
虵族长者、师太商榷好这些,上报给虵族道场主、七归子道门的道场主。
虵族道场主听完长者的上报后,只说了一句:
“一个盘家,不应该。该他承担的,让他承担吧。”
七归子道场主听完师太的上报后,说:
“硅戾,没有背师门,只是欺师,以欺师定论。”
“欺师背门,未曾分解。硅戾,欺师未有背门,这个定论不好告知髭旸一门。”
“欺师,绞道、去道、送入血海;背门,去道、逐道、沉尸血海。道惩可以两解,先告知髭旸、虵族,如有不公,可以再榷。”
“道无二公,髭旸诡道,难成定论。”
“先去说一说,髭旸一门不一定会计较。”
师太出来,让弟子去虵族和髭旸一门告知处置的提论。
弟子们回来后不久,髭旸一门的长者便来了。
七归子道场主亲自接洽的他。
长者喝着茶,说:
“欺师便是背门,欺师未有背门,怎解?”
“道出一家,道悟甚多,欺师,是欺本门的师,背门,是背本门的门,未有欺你门的师、背你门的门。七归子道门,医道为主,重在救治,道悟不同。”
“道惩还是不改的好,以免失公。”
“医道,一指辩安恙,悟的都是生的道,给他门的弟子求个生的事,也得给本门弟子留条生路,公,不失在这里。道惩欺师背门,欺师,绞道、去道、送入血海;背门,去道、逐道,沉尸血海,本是两解。”
“无师无门,是这样传下来的。”
“留条求生的路吧,下了血海,能活下来是他的道缘,道门弟子下了血海未见有活着出来的人。医道悟生,我不能把本门的弟子送入两死境地。”
长者不做声了,喝完茶,茶罐倒扣辞出。
茶罐倒扣,这事儿没谈好。
师太已着人去带秦子追。
配道水的师姐来带秦子追时,秦子追静坐凉亭,浑身裹着雪花。
配道水的师姐替他掸着雪,边说:
“道场主要见你。”
秦子追站起,去拿那袋糜子,边问:
“师姐,我要去哪?”
“师太没说,就让你去见道场主。别急着走,静一静。”
秦子追提起糜子空站着。
“硅戾师弟,这事儿师姐从没遇上过,你这事,不是一般的道惩。”
秦子追没做声,一脸苍凉,这一下是真孤独了。
飞身上去,坑两边各站着一个武量的师兄,髻子、肩台、胡须上有落雪。
回到七归子量道场,被带进道场主的房间,房里的桌上两只茶罐一平一扣。
茶罐扣放,是谈事时没谈好。
道场主看着秦子追,一头须雪,门外,露着小半边布袋。
“硅戾,你入道紫云时,紫云真人跟你说过道惩没有?”道场主问。
“说过。”秦子追答。
“入道七归子,你师父跟你说过道惩没有?”
“说过。”
“还记得道惩吗?说一遍。”
秦子追竟说不出来,紫云师父、七归子盘道师父说过几回道惩,道门的道惩好像有十几条,光凭嘴说耳听,记不住。
如果是白纸黑字写着,应该是可以记住的。
“道惩里第一条惩戒是欺师背门,记起来了吗?”
秦子追好像记起来了。
“每一个入道的人都会记住道惩,你没记住……。”
秦子追记起来的是自己入道两门都是插班生,落掉了一些课程,没听全。
不过不赖这些,行事前,秦子追是仔细谋划过的,以为有一定把握识破他,没想是个诡局,把自己套了。
秦子追出来,提起放在门口边的糜子,有人送秦子追到医道旁的一间房里,并告知不能出来。
房门是开着的呀,秦子追不敢出去。
正对着门,是一棵光秃秃的树,远处,是白皑皑、迷迷茫茫的山影。
道场主问自己欺师背门的道惩,给自己定下的道惩可能是欺师背门。
欺师背门,道场主说排在第一条,应该比较严重。
只是这道惩来得太清晰,清晰得想糊弄自己都糊弄不过去。
中午,有师姐送来吃食。
秦子追叫她师姐,医道的师姐秦子追没一个叫的出道号,可师姐们个个认识他。
师姐停住,等秦子追说话。
“师姐,你帮我传个话,我想见虵族的人。”秦子追说。
“师姐可以给你传这个话。”师姐说。
“师姐,晚餐我想吃糜子。”
秦子追把布袋口解开。
“这是药材,不能多吃。”
“不吃只怕以后吃不到了。”
师姐伸手提糜子包。
“师姐,你再给我传个话,我想见配道水的师姐。”
“我可以给你传这个话。”
秦子追捧起陶罐,师姐出去。
根茎糊糊还没喝完,配道水的师姐来了,站在桌子边。
秦子追放下陶罐,说:
“师姐,我想问你欺师背门会怎样道惩我?”
配道水的师姐没做声。
“师姐,你说,我受得了。”
“还没定下的事,师姐不知晓。”
“道场主说定下了,就想有个心理准备。”
“……下血海。”
“什么海?”
“血海。”
“是海一样的吧?”
“师姐没去过,不知晓。”
“去年还是前年,我被妖族抓去,就是从海里逃出来的。还有,师姐,你打我一巴掌。”
配道水的师姐没听明白。
秦子追拿起师姐的手抽向自己的脸,因师姐往回收,没抽实,只刮了一下。
这一巴掌是还给送道水的师姐的,已经是还不了了,不责打自己一巴掌,更没法还了。
配道水的师姐知晓这一巴掌的意思,这个师弟,嘴巴叫得咣咣响,心里清楚,这趟只怕熬不过去了。
虵族来的是哥舒、琢普。
秦子追从床上坐起,没下床,说:
“我想见道场主。”
“长者让我们传话给你,道场主说,该他承担的,让他承担吧。”
秦子追想见道场主,是道场主说过,等自己处理好这事再回量道宫。现在事没处理好,出岔子了。
“你有什么话,我们可以传给道场主。”琢普说。
秦子追无话可说,他还有一招诡道,说自己是在见过师太后练成量变异种的,现在,被道场主一句话堵住了。
一句“该他承担的,让他承担吧。”堵住的极可能是生路,但自己不能愧对虵族、不能愧对道场主。
“你有什么话。”
这话听着像索要临终遗言,秦子追的心落实了。
量道时代的道家个个是神,自己修不来,量术还不到下标级别,只能出局了。
至于师父、小师姐,就让他们等吧,自己只有这么大个能耐,哪一步不是走得搜肠刮肚、不堪回首。
等他们长大了,有一天他们会知晓为找他们,自己止步于这里。
“……你们跟道场主说,弟子知错了。”秦子追说。
两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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