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圣贤书和祖宗法度又怎么能改？更不能说改就改！”
满脸僵硬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却还想要坚持。
易嬴却摇头道：“皇上所言甚是，但我们也知道事情并不完全都是这样。”
“例如现在翰林院中有许多老儒，而他们也写过许多书，假如皇上看到一后大为欣喜，并且传旨天下奉为圣贤书，谁又敢说那不是圣贤书吗？这就更不提什么祖宗法度了。因为皇上今天说的每一句话，对于皇上的后代来说也等于是祖宗法度了。”
“当然，本官不是说圣贤书和祖宗法度能不能改，而是想让皇上明白，圣贤书和祖宗法度的来处又究竟是哪里。”
“这个朕当然知道，但这也不是圣母皇太后要修改圣贤书和祖宗法度的理由吧！”
“没错，可皇上又知道那天本官为什么要同解大人说什么商业建国吗？”
“商业建国，这怎么又与商业建国扯上关系了。”
虽然知道易嬴很能绕，但听到易嬴一下又绕到商业建国上，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了。因为这是易嬴要支持圣母皇太后图莲修改圣贤书和祖宗法度吗？好像又不是这样，更像易嬴想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这么做一样。
所以心中即使已经略有不安，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耐心追问了一句。
易嬴笑道：“很简单，当时图玟县主就说了圣母皇太后想给其封官一事，然后解大人不理解，本官才说道……”
跟着易嬴说起当时的详细经过，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些木然，一直站在旁边伺候的李莲英也有些汗颜了。
因为谁能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竟然这么早就想给图玟封官了。那看来易嬴上次突然前去宛华宫又悄悄离宫，肯定为的是同样事情。
可不管甘不甘心，真听完商业建国的全部状况，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不满道：“易帝师的意思是，只要实行商业建国，那肯定就会造成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的后果。”
“没错，但不仅仅商业建国会造成这个结果，乃至说国家、社会富裕到一定程度，所谓的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肯定无法长存。”
“所以我们不说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是不是祖宗发展，从本质上来说，即使没有圣母皇太后的强行推动，社会发展也注定了会淘汰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所以严格来说，皇上挡不了这件事情的历史进程。又或者说皇上即使这次挡下来了，以后依旧挡不了，乃至皇上的子子孙孙更加挡不了。因为这是社会发展，这是历史沿革的大潮，任谁都会被这种汹涌大潮所淹没。”
“这就好像当初本官的《三字经》、《百家姓》一样，皇上又认为真没人想阻挡它们的推广吗？毕竟将知识、文字掌握在皇族、士族手中，那就能加强对平民的统治。可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朱怀国的下场。只要别人轻轻一打，朱怀国就崩溃了。而其崩溃的主要原因就是失去了民众支持，不然那些朱怀国皇族现如今又怎会那么委屈求全。”
朱怀国？没想到易嬴会在这时提起败在余容手中的朱怀国，李莲英就偷偷望了一眼北越国皇上图炀。
可本身就已经冷静下来，更知道现在不是谈朱怀国事情的时候，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就事论事的说道：“易帝师所言甚是，但与人民都渴望读书、识字不同，人民并不会渴望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吧！”
“皇上所言甚是，可人民之所以不渴望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那就只是因为人民还不够富裕而已。”
“这就好像国家不曾安定，乃至说最初国家都还没有建立的时候，人民又会渴望读书、识字吗？没有国家、没有朝廷可以报效，甚至衣不裹体、食不裹腹，不说人们读书、识字来干什么，人民根本就没有读书、识字的心情吧！”
“那易帝师的意思是赞同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并且修改圣贤书了。”
紧紧了嘴唇，北越国皇上图炀就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但即使如此，艾郢却是淡笑道：“本官可没这么说，但就是认为皇上没必要费劲去阻止，更没必要大惊小怪而已。”
“大惊小怪，这怎么又是大惊小怪了。”
被易嬴说什么大惊小怪，北越国皇上图炀多少就有些怨念起来。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都要修改圣贤书，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了。如果这都仅仅只能说是大惊小怪，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有资格或没资格被说成大惊小怪了。
好在易嬴并有没说赞同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这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稍稍放心了些，
不然易嬴真的也支持圣母皇太后图莲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思想，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