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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一种谁都做不到的功劳(2 / 2)

冉鸣却说道:“朝廷不知道这消息并不奇怪,因为事关太子母亲名声,申州知州穆延为尽快将太子母亲救出,又怎能轻易让这消息泄出申州。不过以余容手中的盂州军,或许穆延也无法仅用申州兵力独自救出太子母亲了。”

“而为了挽回太子母亲被劫的影响,这才是易少师炮制这本《关雎》的原因。从皇对这本《关雎》同样不闻不问的态度,应该皇是早已知道了这事,想必没有哪位大人还会去触皇的霉头”

“这,……怎么会是怎样?”

虽然冉鸣并没望向自己,但随着冉鸣说出事情真相,图扦的双脸就立即扭曲起来。

因为,易嬴如果敢无事生非地拿太子母亲的感情来张扬自己的才学,那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大不敬的罪。可易嬴的《关雎》如果是在太子母亲被劫后所写,虽然他可能也不会从中得到任何好处,但也没有任何官员还能以此弹劾易嬴了。

毕竟比起太子母亲被劫一事所引起的震动,知道余容、焦玉就是《关雎》中的男女主角,推断出余容劫持太子母亲的原因,所谓太子母亲被劫失德一事的影响就可由大化小、由小化无了。

这却不是罪责,而是一种谁都做不到的功劳。

只是随着宫内传来朝的消息,留给大臣们喧哗的时间也不多。

带着无限感慨,那些原本还想借机折腾一次的官员立即就按下了心中的愚蠢念头,老老实实将弹劾易嬴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

不知宫门前这一幕,更不知冉丞相已帮自己将焦玉被劫一事传出去,留在少师府中,易嬴却已得到李冈率羽林军前来兴城县的消息。

尽管易嬴的样子还是很镇定,同样得到消息的易府女人却还是难免慌乱起来。

曾经历过家破人亡的芍药就说道:“老爷,你看李冈已经带着羽林军来了,难道老爷真不打算让核桃她们先转移吗?”

“转移什么?只要他们暂时不露面就行。而且本官的真正目的乃是救出已被关入大理寺的李府一家,又不是与李冈斗个你死我活,哪能因为这种小事就自乱阵脚。”

“救出李府一家?”

“难道老爷想利用这事来救出李府一家,这不可能”

一直被李冈带着圣旨来查少师府的消息困扰,众人都几乎忘了核桃为什么会带着李府两个孩子逃到少师府的原因。

想到易嬴已答应要救出李府的事,再相比一下李冈带着圣旨来查少师府的事情,众人也知道易嬴的确不能退缩了。因为,易嬴如果在这种地方都要退缩,将来他还怎么去救出李府中人。

毕竟李家可是实打实的箜郡王血脉,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再次听到易嬴想要救出李府一家的话语,核桃也微微有些激动道:“少师大人的大恩大德,李府没齿难忘。”

“不说这个,小霞你先带核桃和清儿、小佳下去这种场合她们可不适合露脸。”

“吾知道了。”

一边说着知道,小霞在带核桃三人离开时却也满脸疑惑。

因为,她不仅不知道易嬴打算如何救出李睿祥一家,更不知道易嬴怎样才能躲过今日一劫。

但易嬴如果躲不过今日一劫,他就绝对不可能再救出李睿祥一家。

因此不管承不承认,易嬴今日都必须将皇的圣旨挡在外面。

同样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图缏却也是一边看着在前厅中逍遥的易嬴,一边府门大开地注意门外大街的动静。

这也是因为有天英门弟子在少师府,少师府才能提前得到消息。

然后不用等到日三竿,随着太阳爬过墙头,街道尽头就传来了“轰轰”脚步声和马蹄声。

从空中腾起的灰尘里看到羽林军竖起的旗帜,图缏就站在门前大声向门内喊道:“大人,羽林军已经进入街口了。”

“不用着急,等他们进来”

一边大声应着图缏,易嬴却在椅望着旁边的童武说道:“童武,你说图缏这个门房做得怎么样。”

“图大人的工作是做的没差,不愧当年能得到先皇信任,可大人就打算一直让他做门房吗?”

望着站在门前好像标枪一样的图缏背影,童武真有些不知该不该说妒嫉了。因为,童武如果不是与易府一起从兴城县前来京城的“老人”,不是图缏的身份太尴尬,童武都要认为图缏比自己更适合当易府总管。

易嬴也是摇头晃脑道:“这个本官也知道,可除非是战场打仗,本官还真没地方可以派给图缏的。但他又是大明公主派来的人,不说赶不走他,他自己也不想走。”

“老爷想赶走图大人吗?”

“还是不要费这个劲了,免得又起什么波折。不过真说起来,图缏这样的官员真是世间难寻。”

“老爷说的是……”

原本就没看出易嬴想要赶走图缏的意思,听到易嬴嘴中流露出对图缏的赞许语气时,童武也不感到奇怪了。因为不得不说,图缏也是童武一生所见过最为忠心的臣子,即便先皇已死去多年,图缏却仍在效忠先皇守护杨邹氏,这是其他官员绝对比不的。

而正在易嬴和童武谈论图缏时,李冈也和秦中玉带着羽林军来到了少师府门前。

见到站在少师府大门中间迎候的图缏,李冈还没反应,秦中玉的双眼却瞬间瞪大。几乎是从马鞍滚下来,跪倒在图缏面前激动道:“图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大人回到京城的消息竟是真的,大人一切可还安好?”

“你是……?当年的小秦子?”

没想到秦中玉突然在自己面前跪倒,图缏眼中就疑惑了一下。然后仔细望望秦中玉已不算年轻的双脸,图缏脑海中才慢慢泛起一张人脸。

秦中玉却一脸激动道:“是的,大人。某就是当年的小秦子,蒙大人恩典,某现在已是左羽林将了。”

“左羽林将?那你跪在这里干什么?身为朝中的羽林将,你自当顶天立地站着为皇办差才是,怎能向某这个庶民下跪。”

“是,大人。但在某站起前,先让某谢过大人当年的救命之恩”

“噔噔噔”

说到这里,秦中玉就给图缏磕了三个响头。

因为当初不是秦中玉在先皇面前帮犯事的秦中玉说话,秦中玉恐怕早就化成飞灰白骨了,哪可能现在坐在左羽林将的位置。

古人讲究恩怨分明,秦中玉一直以为图缏是不是早就死了没想到前几日才接到图缏好像曾在京城现身的消息,今日就在少师府再次看到图缏,秦中玉立即就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知这是秦中玉的脾气早就如此,还是他早知图缏的脾气如此。

直到站起身来,秦中玉才退回满脸惊讶得甚至都没从马背下来的李冈身边说道:“李大人,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图大人当年对某有活命之恩,某不得不先礼敬一下图大人再帮李大人办差。”

“图大人?他是什么图大人,为什么会站在少师府门前?”

图氏不说在北越国,在大陆都是个小姓。

即便李冈也知道京城还有少数并非皇氏宗亲的图姓人,就好像李冈同样与李睿祥的李府无关一样。但能让秦中玉下跪磕头的图大人,李冈却不敢轻易断定他是什么人。

秦中玉说道:“图大人乃是先皇时的近身侍卫,至于现在……”

“现在某是易少师的门房,你等何人,带着羽林军来此又是为了甚事……”

如果没有秦中玉闹的这一遭,图缏也不会在李冈面前摆出什么不容侵犯的神情。但为了不让自己的早年部属失望,图缏也是双眼直直地望向了李冈。

因为对于李冈这样的酷吏,图缏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中。除非他们能在皇退位前就先一步功成身退,不然肯定是死得最惨的一个。

想想北越国皇帝图韫的身体状况,图缏就没有理会李冈的意思。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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