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十五分钟,吴力打回电话说没有,我心想甲人贩子心中似乎有忌惮,所以通过看片的方式解决,如果他情人真的是聂均妻子,这几日聂家办丧事,除非像那晚般形势所迫,否则他得禁一段时间欲望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林幕夏打来的,她语气透着疲惫,“凌宇,你们在干嘛?”
“刚查完下水道的监控,发现两个嫌疑人。”我顿了顿,道:“有个人的正脸我截图了,你登我邮箱看吧。”
“哦,好。”林幕夏近三十个小时没睡觉,她累得不轻,有气无力的道:“指纹一共扫出来三组,有一个没记录,有一个是鱼晴悠的,最后这个很模糊,老张正在用技术处理,估计下午能出结果。此外,还有一组,完整度太低,无法辨识。”
“意思是,出现在这地方的人,共有四个?”我问道。
林幕夏娇喘了口气,她道:“理论上说,是。但谁也无法保证来的人一定开过台灯。好了,我先补回觉,人老了,熬一个通宵就像吸大麻似得。”
……
我和宁疏影离开了肯德基,决定先去聂均那瞧瞧情况∵入聂家的大门,花圈多了不少,有许多聂均的亲朋好友围坐在院子中吃饭,地上散落在放完鞭炮遗留的红纸皮。
聂均妻子皱起眉,她拿筷子指着我们:“诶?我说……你们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淫妇。”我走到她身边,小声的道。
聂均妻子脸色变了变,想破口大骂,碍于公公还未入土,便忍住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均,把他们赶出去!”
不明所以的聂均眼中充满了疑惑,他想知道我究竟说了啥激怒了妻子。
我招了招手,给聂均叫到了大门外,提示道:“你最好多注意下你妻子的动向,虽然我手中没有证据,但有些迹象表明……我不想说的太直白,男人谁也不爱听这话,你懂。”
聂均登时不乐意了,老爸挂了,现在警方还怀疑妻子与他人有染,他不傻,自然明白我的言下之意,那晚藏入棺材玷污聂父遗体的不法份子与妻子有关,正所谓祸不单行,恐怕指得便是此了。聂均沉默了半晌,他没再打理我,返身回到院子,关好大门给我们挡在门外。
我坐在门口,理清好思路,便与宁疏影驾车前往天南大学,目的是弄清楚鱼晴悠毕业前的举动反常的原因。
……
望着的大学校园内牵手走过的一对对情侣,宁疏影少见多怪的慨叹道:“大学不愧是恋爱的天堂啊!”
“鱼龙混杂,哪家大学不是如此?还是有一门心思扎在学习上的。”我指了指草坪上抱着书在读的学生道,走了过去,我询问道:“同学,打扰一下,中文系的导师办公室在哪?”
他合上书本,扶了扶眼镜道:“前走,68.5米,左转直行105米,右拐31.7米,五楼,右手边第四个门。”
“你牛!距离都精确到小数点一位!”我竖起大拇指,他没拽我,继续看书页上复杂的数学公式,此人的卖相,必然是学霸级的风云人物。
宁疏影不信邪,以为这人忽悠我们,结果按照对方指的路,真的找到了中文系导师办公室,彻底服了气。办公室内坐了六七个导师、教授等,我挑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教授问道:“你好,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个曾经就读于天大中文系的学生。”
“哪届的?”
“03年入学,07届毕业的,鱼晴悠,女。”我报出了她的资料,疑问道:“帮忙查查她当时的导师是谁?”
“哐!”
老教授手中的瓷杯没稳住,猛地打翻在地,他情绪稳住时,道:“这个女学生我知道,她的导师,当时就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