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缓缓散去。
半晌后，林城嘴唇轻启，声音沙哑，沉闷，且森然：“首先，我说了，我是被那个小鬼所影响，才遗漏了这个细节。其次，你没有仔细检查是你的失职，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自我检讨，而不是来质问我这个受害人......”
电话另一头的凌晓晨沉默了。
旋即缓声道：“林城，是我失态了，我向你道歉。不过你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再回天成公寓了！”
“为什么？”
“它......多半异变了！”
那自己之前遇到的林大爷是什么东西......寒意从林城的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林城？林城？你在听吗？”
“在！”
“你现在在哪？算了，你不管在哪都不要再回去了，换个地方生活吧。”
“晚了。”
“什么晚了？”
“我现在就在天成公寓5栋楼里。”
“......”
电话另一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林城隐约能听到稀奇古怪的骂娘声。
过了好一会儿，清晰的女声再度传来：“林城，你还能退出来吗？”
林城摇了摇头：“不行。”
楼道口那个铁门已经焊死，没有任何打开的可能，就算用暴力手段打开，他也怀疑会出现另一扇铁门，或者无尽的阶梯。
这是他之前就已经遇到过的情况。
“那你待在原地，或者直接在铁门口等着，我们马上就过来！”凌晓晨声音有些急促，听着像是在跑动。
“你们要多久？”林城问道。
“一个小时......不，四十分钟，四十分钟我们就可以赶到现场！”凌晓晨顿了顿，嘱咐道，“不要想着和这个怨灵正面对抗，很有可能已经发生了某种异变，要突破七品的界限了！”
“太慢了......”林城叹了口气，问道，“突破七品的界限会怎么样？”
“突破七品的界限，它就会化身成真正的厉鬼！”电话另一头，凌晓晨语气异常严肃，“而真正的鬼，它是无法被物理层面的攻击杀死的！你目前并没有对抗鬼的能力，哪怕你用出那种奇怪的‘武学’也是一样！”
奇怪的武学......
她觉得我身体的异变是某种武学？
林城深吸了一口气：“那要如何才能对付‘鬼’？我不相信这种东西是无解的。”
如果鬼是无解的话。
那这个世界早已被‘鬼’给占据了。
鬼能通过杀人来进行异变，异变后的鬼又更加无法对付，更加无法对付的鬼又会杀更多的人......
这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
那人类早就灭亡了。
“超自然能量！”凌晓晨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道，“只有超自然能量能对付这种超自然生物，物理层面的攻击对这种超自然生物没有任何用处！”
“超自然能量是什么？”林城问道。
“心能、灵能、元素能......这些都是超自然能量。总之，那不是你能抗衡的东西！”凌晓晨有些焦急。
她担心林城因为亲手处理了一个怨灵，就觉得‘鬼’也不过如此，从而主动去找‘鬼’的踪迹。
普通人对上鬼......
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