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倒是不太了解马寻花将军，公子，可否讲得详细些？”徐明本也是为九王打探消息的，凡是大虞国内之事，都有浓厚的兴趣。
凌子羽摇摇头，“九王既然派你在郢州接应，想必你能够抗衡靳留芳。”
徐明早听闻凌子羽性格多变，却不知这般跳脱，话题转变极快。“额，小人只是修文治，哪里敢说什么抗衡？不过调动一下舆论，拖延书院的人，还是能够做到的，公子可是有什么打算？”
“啊，我并没有什么打算。只是当着靳留芳的面，我与你走得很近，靳留芳不会放过你的，若你是平民百姓也就罢了，难就难在你这九王之人的身份。”
徐明似乎有些害怕，“是小人草率了，那便陪公子到这，至于马寻花将军的住处，我会差人暗中告知你。”
凌子羽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个敢与我正看接触的人，都会是书院与上京城的怀疑对象。九王不可能考虑不到你暴露的情况，那么，宁愿暴露郢州潜伏的身份，你也要现身，你到底有有何目的？或者说九王有什么用意？”
自身伪装能够被凌子羽识破，权当是他敏锐的洞察力，但是这般揣度到背后深意，就让徐明冷汗涔涔了。
“九王自然一切都是为了公子您。”
“恩，那倒是，毕竟我这条命是他给的。未来也要还给他的。只不过，我离开凌州的第一份礼物，实在很是惊喜，告诉九王，我记下了。”
徐明试探性得问道：“那，在下可就真走了。”
“再不走，或许他们会连你一块杀！”
徐明几乎要落荒而逃。能够瞒过郢州刺史赵峰的稽查，又是九王极其信任的下属，徐明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在凌子羽面前仿若什么心思都是透明的。
“小人告退。”
魏长青不敢揣测九王的意思，但中疑虑害死难消，“徐明将凌子羽的踪迹告知了他们吧。”
“是，我安排的。”
“九王是想告诉凌子羽，您既然能救他，也就能杀他对吗？”
九王对于魏长青还是十分倚重的，许多心思也不避讳。“不是我杀他，是前朝余孽杀他。凌州还是太小了，不够他们发挥啊。”
魏长青有些明白了，前朝余孽必然筹划着让大虞陷入内乱，凌子羽恰恰是最好的棋子。如果让凌子羽死在郢州，九王必然兴兵。即便失手，也是上京城保护不力，让凌子羽与上京城的合作出现嫌隙。
而九王，当然不会真个让凌子羽死。此举说是给凌子羽一个教训也好，给他警醒也好，都不妨碍最终的计划。
“那，要不要属下去保护他？”
九王摇摇头，道“也许，如今的凌子羽，是天底下最安全的人。”
魏长青不解，当朝圣上稳坐京都，即便是文武三境的高手都伤他不得，自然也是最为安全的。但凌子羽身边？是了，李莲并未回返凌州。不仅如此，李家解散家仆，李承义带着李婉儿前往上京城。那么李莲也许就在凌子羽身后。
郢州通往汉州的小道上，周遭灌木丛生，甚至足以没过膝盖。大虞清平，乡民聚居，很多地方人迹罕至。
徐明将凌子羽带到此处便离开了，这也是与前朝余孽约定好的地方。
凌子羽很是平淡，“拦路的诸位还请现身吧。”
还想着看凌子羽有何后手的埋伏之人，慢慢直起身子，在灌木丛中前进。
“诸位不介意让我死个明白吧。是九王？上京城？还是前朝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