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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畔》第七十六章(2 / 2)

“火轮的佣兵在我们都市里有何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到了吧!?宪兵刚撤退,他们就横冲直撞!野蛮无礼至极!这样的人不配做我们人类的守护者和被崇拜者!”愤怒的人群包围了政府大楼,市长铁着脸坐在座位上:“他们堵在我这里干什么?想让我下令干什么?”窗外人群高呼:“严惩那些横冲直撞的火轮佣兵!不能让他们做我们的守护者!”市长情绪失控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大吼:“他们以为我他妈能干什么啊!?兵权又不在我手上!我要是有那么大权力我早就辞职了!这背黑锅的替死鬼市长谁爱当谁当!”

“大家不要激动!大家的心声市长肯定早就听到了!我们与其在这里毫无意义地发泄情绪!不如去做一些真正有用的事情吧!?”

秘书向下望去,见一个美如仙子的小女孩站在车顶上向众人呼吁。

“伊月!声音大一点!”达九子规在底下伸手扶住伊月的小腿:“小心点别掉下来。”

伊月早已不像以往害羞胆小,站在车顶大喊道:“现在你们口中的野蛮佣兵正在冒着生命危险保护我们!你们对此有何想法呢!?安全的时候他们从来不打扰我们,但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冲出来保护我们!难道我们要因为这些所谓野蛮行为习惯的问题而忘了他们正在拼上性命保护我们的事实吗!?”

“一群自己不想上所以催着别人上的人在这吵闹有什么好看的?”政府小职工走过来搭上秘书的肩膀笑道,秘书望着人群中:“那个小女孩,长得像个小公主。”小职工也眯着眼睛望去,只见车顶的小女孩雪白柔嫩,明眸樱唇,一头海藻般美丽的栗色长卷发轻轻晃动,小职工感叹:“真是个漂亮的小公主,还很勇敢哦,我看她一个人对峙一群人,很勇敢哦。”秘书用手机拍下了伊月的身影,将照片放大,甜美温婉的面容清晰,小职工与秘书对着照片盯了半天,两人同时低声道:“伊煜尔。”

人群望着伊月,不知是拜倒于温婉美貌还是真的被言语劝住,都纷纷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达九子规扶着伊月的小腿暗暗高兴:“太棒了我的小可爱……”一旁的项云依然警惕地观察着人群,伊枫好奇地捅捅项云:“为什么你总是在旁边待着,感觉好孤独。”“伊月跟达九子规两个女孩子形影不离,我们两个男生站在旁边看着就好。”“自从来了黑都市,达九子规就一直照顾着伊月,本来还以为达九子规是个高冷的女汉子,没想到对伊月这么好。”项云笑道:“伊月这样的女生,谁看了都忍不住想对她好吧?”伊枫赞同地点点头:“我还真要感谢达九子规,有达九子规的陪伴和鼓励,伊月真的变了好多,以前别说是站车上呼吁了,就是正常说话都结巴。”

一群人收到了消息,前往侦查,随即反馈道:“现场发现疑似是有两人,一男一女,看长相可能是兄妹。”“完全查不出官方资料,官方资料几年前就被人为销毁了,我们需要进一步确认身份,毕竟滥杀无辜是不好的。”“兄妹身边,似乎并没有保镖人员。”“不可能!绝对有,只是藏了起来。”

项云望着那架对准了伊月的无人航拍机,偷偷拿起通讯器给叇清发消息:“已出现危险隐患,请求支援。”十几秒并无回应,项云想了想,叇清身处贫民窟,人闹兽吼忙成一团,哪有空随时回复消息,这么想着又给陈逸发了消息:“发现危险隐患,伊月可能有危险,正在考虑是否需要呼叫支援,请转告阿陵尔——黑都市内市政府附近,项云。”陈逸立即回复:“收到,已转告阿陵尔。”很快又收到黑葵的信息:“已任命黑都市潜伏兵卫部人员出动保卫,请注意消息。”项云松了一口气,心想有黑葵兵卫部在,伊月应该会安全。

“已核对,女孩名叫伊月,男孩名叫伊枫,俄罗斯自由区混血,外貌、年龄、经历与已掌握的情报吻合,伊枫和伊月的同胞姐姐,正是多年前被神秘残杀的初代自由区长公主,伊煜尔。”“Our actions.【干掉他们。】”

人群议论纷纷:“那……我们要怎么办?”“横幅都做好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家了吧?”“但是我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已经给了我们台阶下,我们可以去志愿救助病人或者去志愿修房子之类的。”“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前天闹得最凶的那队人,今天不见了?”

“唉?闹得最凶的那队人今天反而不见了……?”伊月突然愣住,心想这怎么可能?最积极的人反而率先退出了,居然今天不见了……达九子规瞬间冷汗一冒——今天不见了不代表退出了,而有可能是已经出了黑都市了……他们要干什么?!

没等达九子规说些什么,项云一跃跳上车顶,拎起伊月就跑:“这么多人也不知善恶,太显眼总归不安全!走吧!去医院志愿服务!”伊月被项云拎下来,瞬间想到了些什么!转头问项云:“他们不会直接去了黑都市外面堵军队的路吧?”

黑森林,梵努巴、极乐川、巴斯弥尔、龙影以及跟队的几个小佣兵,全部被绑起来围在人群中间,动物保护协会的人来了足有百人,领头的带着几人将佣兵们的枪炮武器全部抢过来,狠狠道:“你们就是仗着手上有这个,才敢去杀那些无辜的生病的动物的吧?”巴斯弥尔被反绑着双臂跪在地上,抬眼狠狠冷笑:“Fuck you.”动物保护协会的人也冷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我会因为你骂我而暴怒起来吗?我会打你吗?不会,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我们只是控制住了你,不让你用枪炮进行不公平的战斗。”“哈哈哈哈你的意思是我没了枪炮就打不过你?!”巴斯弥尔被反绑着胳膊站起身来,俯视着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的头顶:“赤手空拳,老子一个,能打你们十个。”人群瞬间汹涌如洪水扑上来按倒了巴斯弥尔:“可是我们这里有一百多人!”龙影急得大喊:“巴斯弥尔!别再惹他们了!”极乐川也被捆着趴在地上,心里委屈得想要哭出来,心想要是黑葵夫人还在,看夫人揍不揍扁他们这些家伙!

“你们抢了我们的枪炮武器!为的就是能救那些可怜的生病动物?”梵努巴脸贴在地上狠狠低声问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急着救那些变异了的僵尸,那谁来救那些活生生的人!?”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冷冷道:“只要是还活着的!都是平等的!都得救!那些活生生的人已经得到了保护,我们正是要去保护那些将要被你们杀害的无辜生病动物!”“你们不觉得生病的动物们不但治不好而且还会咬人吗?!”极乐川趴在地上破口大骂道:“跟他们解释个老母啊!?老子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能被自己人给拦住!”巴斯弥尔脸上多了好几道淤青,咬牙切齿被按在地上:“老子非拆了你们黑都市的高墙……”“什么?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动物保护协会眼中众生平等!呵,你说高墙是吧,我们会去拆了高墙的!自由区众生平等!那道充满了歧视排斥意味的高墙!我们会把它拆掉的!”“哈哈哈哈哈哈!”巴斯弥尔一听,放声大笑道:“太棒了!我们正愁战场上没女人可睡呢!没了这座高墙,我们会日日夜夜去睡你们黑都市金枝玉叶的漂亮小姐们的……”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立即围上去就是更厉害的一通毒打,任凭龙影怎么劝解吼叫也没有用,更多人怒吼着围过来:“他们这些当兵的!都是这种无赖流氓!一个也不要放过!好好教训他们!”众人吼叫打上来之际,极乐川冲着已被围攻的巴斯弥尔咆哮道:“你嘴怎么那么贱!?连累他们小新兵跟我们一起挨揍!”话音未落,众人的拳脚已到,剧痛……

黑都市内,伊月焦急万分,拽着项云的衣角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看墙外的战士们吧!我担心那些动物保护协会的人会去为难那些战士们!”众人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一路仍是一番乱哄哄的情景,项云看了伊月一眼:“我也担心,但是我们没法出去,他们手里有枪炮武器,我们出去了只能喂鬣狗。”伊枫劝道:“是啊,我们还是先去医院里吧!从灾区来的伤病和感染病人越来越多了,医院里缺人手!”

到了医院门口,果然见医生护士身穿着白大褂忙来忙去,不断有担架抬着血淋淋的人跑入医院内,几人还没开口,只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已经冲至众人面前,大声喊道:“志愿者!?这个栗色头发的男孩留下!其他人别碍事!你们帮不了忙!”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伊月一听这人只让伊枫进去帮忙,却拒绝了自己和达九子规还有项云,忙道:“不不不!我们也可以帮忙的!我在医院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懂医术!这两位也可以帮帮忙的!”那人却直接指着医院门口慌乱的情景:“看见没?我们医院只治断胳膊断腿的重伤士兵!不治感冒发烧的无聊群众!这会儿接收的大多还只是黑都市里灾区的受伤志愿兵!过几天黑森林贫民窟的伤员佣兵来了!十个医院都不够用的!”伊月有些不明白:“重伤士兵我们也可以帮上忙呀!”那人懒得说话,直接拽起伊月进了医院里:“你来欣赏一下。”其他几人立即跟上,还没进到医院里面,便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各色惨叫声!仿佛是进入了刑场一般!绝望痛苦的哀嚎声格外渗人,待面前挡住视线的医护人员跑开之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一幕甚是粗暴可怕——每名伤兵几乎都有三五个彪形大汉将其手脚按住,膀大腰圆的主治医生手持钢锯,将人腿、人胳膊硬生生直接往下锯!伤兵大多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志愿者或年轻消防员、仅有少数是枪林弹雨的佣兵,死尸般苍白可怕的神情仿佛已经死过一遍,只剩下残存的意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嚎,血喷出来在周围人的白大褂上,血溅墙壁,助手医生嘴里咆哮着:“按住他!按住他!”扔掉刚锯下来的人腿后,一手用钳子夹住血管,止住喷射的血,暴力缝合……

伊月望着眼前的一切,瞳孔颤抖:“为什么……为什么直接截肢了?因为伤口被感染了吗……还有……截肢手术不打麻药吗?”“麻药?麻药早他妈断货了!我觉得聪明的商人肯定借此灾难转行卖麻药,可惜到目前为止都他妈卷铺盖逃难去了,不记得考虑一下致富商路!真是一群要命不要钱的家伙!”旁边一个刚被锯下腐烂胳膊的佣兵痛到情绪失控!崩溃嚎叫着一脚踹翻了按着腿的彪形大汉!跳下病床来失控嚎叫!那人立即放开了伊月,大吼着冲上去,竭尽全力抓着控制住那名佣兵:“你们看!我们的日常工作内容就是这个!以你们的小身板!你们能帮上什么忙!?这些年轻力壮的佣兵失控发疯的时候就像他妈挂了二挡的凯迪拉克凯雷德!”

伊月眼瞳刚浮上一层泪光,身边又有两个人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佣兵跑过,轻轻掉下来一个沾了血的小牌子,伊月捡起来一看,牌子上印着的是个年轻小佣兵的单纯面容,头像旁印:027队A班佣兵,临时步枪兵,入伍登记16岁。伊月微微颤抖着望着浸了血迹的入伍日期——不过是三个星期前。

一个累得挎着脸、眼神涣散的男护士经过门口,望着伊月几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搭话道:“他们……可真幸运!受了伤还他妈能回来救治!要是搁三军还没联盟那会儿,战区打起仗来全尸都找不到!还救治呢……医疗兵倒是都死一片了!《日内瓦公约》可不保护自由区这种无规章无法律的野蛮乐园!”

原先那人回过头来冲众人喊道:“喂!没时间陪你们聊天!快回答!那个栗色头发的男孩要不要留下志愿帮忙!?”“啊!?愿意!”伊枫咬着嘴唇焦急道,随即冲了过去帮着护士们按住因剧痛失控的佣兵,回头对伊月说道:“我留在这里帮忙!你们……你们不要管我了!我留在这里帮忙!”伊月将眼泪擦去,郑重点了点头,回身道:“我们走吧……我们去看看哪里能找到医疗用品,他们太痛苦了……”

秘书仍站在窗口与小职工聊天:“你知道圣母婊和圣母的区别是什么吗?”小职工望着拉横幅吵闹的一群人:“不知道,但是只会吵闹不会行动的,肯定没什么出息。”秘书将手里的一叠文件翻出来跟小职工一起看:“你看,这些,才是真慈善圣母!”小职工见资料上列出了一串名单表格,读道:“阿黛勒·伯格曼女士,捐献资金黄金120盎司;多丽丝·恩格尔女士,捐献医疗物资若干、派出医疗人员20名;午魁镇,派出志愿军100名、运输车5辆、临时医院场地3所;都市贵族学校,派出畜牧专业学生100名、法医专业学生50名、病毒生化专业学生30名……”秘书点点头赞许:“还是这些人比较靠谱。”小职工笑道:“午魁镇我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亲自上阵了呢,听说大小姐在都市内维持秩序,二小姐更猛,直接带着保镖去了贫民窟。”“呦,两位千金可真给面子哦。”

贫民窟内,叇清坐在山洞外的高高山石上,林猛在洞口玩雪,已经堆了个雪灶台出来,絮絮叨叨:“这都多久没见面了啊!我都担心见了面后认不出来!”叇清回复道:“不会的,那身刺青非常好认。”“刺青也要看质量,有的刺青会越来越淡的!”两人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自从林猛昨晚不小心把一户人家的木门给撞烂之后,两人不得不内疚地滚出别人的家,住进了远处的山洞里。

“照片上倒是把刺青拍得清清楚楚,不过,拍照片的时候他才八九岁,如今他也应该有十五六岁了吧?身体长高长大的时候,刺青图案会不会随着皮肤的延展变形?”叇清点点头说当然会,张鑫肩上纹的那几只蝎子,如今已经变成龙虾了。林猛捧腹大笑:“那个其实是蝎子?!我他妈以为那个本来就是龙虾!当时还觉得那个张鑫真憨!在肩上纹一只滚胖的龙虾做啥子!哈哈哈哈!”叇清补充道:“阿克罗身上的刺青都是直线条的矩形纹案,应该不会出现夸张的变形。”林猛还在笑:“哈哈哈哈我又开始好奇!张鑫是怎么长胖的?!按道理说那龙虾曾经是蝎子啊!这代表张鑫曾经瘦过!所以说张鑫进了大河畔那么虐待儿童的地方!他怎么反而长胖了?!”说到这里又瞬间变了神色,沉眉噘嘴道:“我每次去大河畔的时候,都觉得张鑫那小子又聪明又懒,特会占便宜!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他不长胖谁长胖!”

两人一同在山洞附近走来走去,边走边回忆着几年前:“刺青就算变淡了,也能一下子认出来吧?好歹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相貌应该不会变太多。”“他一定能认出你。”“哈哈哈这倒是!”林猛扬眉笑道:“就算是白种人!像我这种纯正金发碧眼的也不多!就冲着小爷我这头金发,他远远地一眼就能认出来我!”两人正走着,突然见到远处白茫茫的雪地里出现一个身影,隔得太远也看不出来那人脸上有没有刺青纹案,但两人心中却十拿九稳地觉得就是他!

那人显然跋涉已久,白茫茫大雪中他也看到了林猛叇清两个身影,再走近一些,立即看清楚了对面林猛的金发!那旁边棕黑色头发的一定是叇清了!那人将手拢在嘴边,向这边竭力呼喊出来!两人听到喊声,眼中一闪而过了几分温情怀念!那人喊的并不是音译成中文的“叇”、“清”两个字,而是货真价实的叇清的原名读音。

“阿克罗!”林猛叇清两人同时挥手大喊:“阿克罗!”

这个棕黑皮肤的年轻人如小兽般兴奋!狂奔过来满眼都是欣喜,他脸上的刺青纹案与儿时并无太大差别,冲至近前飞扑上来一把搂住了叇清与林猛两人的肩膀,激动到几乎要哭出来,五年了,你们还好吗?

“你还好吗?”叇清温柔问道,阿克罗漆黑如夜空的眼瞳中几乎要将欣喜溢出,连连点头,却激动说不出话来,半天哽咽道:“太想你们了……”刚分别时,众人除林猛外还都是稚嫩的少年声音、单纯而孤独的脸庞,如今见面,健壮的身型浓黑的眉毛,已发育长大的青年的嗓音带有磁性,你我都已是年轻力壮。

“Салхитай(飒凛的原名)怎么不在?”阿克罗又急切问起了飒凛,叇清道:“我们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了!”林猛激动:“哇,真的好久都没听到有人叫‘дайчин(叇清的原名)’和‘Салхитай(飒凛的原名)’了!”在自由区里,大家为了能正常沟通,免不了在母语之外还要再掌握其他语言,常年下来,虽然母语的地位至高无上,但是不得不承认,对大部分人来说,各种外语才是他们日常所使用的语言,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就很少有人再能被叫一次原名了。

林猛在通讯器上打字给阿克罗看:“喏!我跟你说,Салхитай改成了“飒凛”两个字,就是Салхитай读音的前半小截,毕竟全名读音挺难用汉字音译的;到时候发信息填资料,记得是这几个字!不然别人看不懂的!”阿克罗点点头,又是扑上来紧紧抱住了叇清和林猛,哽咽道:“我记住了,汉语我记住了,原名我更忘不了!”林猛笑道:“这么多年孤零零游荡在外面,真怕你跟我们断联系成野人了!”阿克罗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没有没有!我没有离你们太远,我不久前还见过大河畔的人呢!那次我看到大河畔的人在兽岭峡谷那边,又看到了附近一群鬣狗在围着吃一个人,当时我子弹不多了,不敢下去救,只能给那个正在被吃的人来了一枪,给他个痛快……”说着阿克罗带着歉意抬头望叇清道:“我那天打死的人……是你们的哪位伙伴吗?我救不了他,只能给他一个痛快……”叇清回忆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阿克罗所提到的这件事明显就是大河畔众人与蘼丽纠葛时所发生,回答道:“他不是大河畔的,还有,不要自责,你结束了他的痛苦。”阿克罗眼中的愧意稍微减少了几分,随即又提到:“当时大河畔的人,有一个女孩好像看到我了!看得很清楚!”叇清点点头:“那个女孩,叫花琳。”当时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一个匆匆跑开的背影,而花琳无意间发呆眺望的时候直接看到了阿克罗扛着狙击步枪的身影和满是刺青纹案的正脸,事后花琳总觉不安,将此事告诉了叇清,叇清通过刺青这一特征,立即明白了花琳看到的人正是阿克罗。

“所以说那天……花琳她没有把我透露给别人!?”三人围坐在简陋的山洞里,篝火里烤着食物,阿克罗听完两人的讲述,扬眉激动:“我当时还担心会被火轮发现我还活着……会来搜捕我……原来花琳没把我透露出去!太好了……花琳她在学校里吗?她还好吗?”“她牺牲了。”“瞬间心情又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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