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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畔》第六十一章(2 / 2)

为了以防万一,叇清特意叮嘱了飒凛待在暗处,见机行事。

叇清从腰间掏出枪,淡漠对准巴斯弥尔。

“你敢开枪试试?”巴斯弥尔冷笑一声,小拐子从树林里走出来,将伤痕累累的飒凛往地上一摔,一脚踩在飒凛后背:“放下枪!”

小拐子背后背着的单兵火箭筒还散发着余热,简旭威说过,飒凛的反应速度至少是寻常人类的3倍以上,用寻常追逐截杀的方法不可能抓得到飒凛,最好的方式是直接大面积轰炸。

“把枪放下!”小拐子拎起飒凛将刀架上飒凛脖子威胁道!

叇清瞬间开枪!子弹火流星般直击小拐子手中的刀!小拐子眼前猛然一片漆黑!只觉得嘭地一击而来!拿刀的手瞬间被子弹粉碎!整个人和刀一起飞出去落在树林里!叇清眼眸厉如寒刃、猛冲过去搂起地上的飒凛就走!那瞬间突然瞥见树林中一处突然动了的灌木……

树林中躲在坑里的简旭威抬手一电枪、与此同时叇清下意识扑倒隐蔽!无奈简旭威极烂的枪法居然刚刚好打歪在飒凛身上!紧贴着飒凛的叇清瞬间眼前一黑,跟飒凛一起倒在地上。

小拐子鲜血直流跪坐在地上痛吼,巴斯弥尔大怒冲过来将简旭威从坑里拎出来、一脚踹倒在地怒声咆哮:“你他妈有电枪不早用!?安的什么心!?”简旭威被踹倒在地上,小拐子又追上来狠狠冲着简旭威连踢好几脚:“曹尼玛!你他妈带了电枪的?!带了电枪还让老子挨一发子弹?!你他妈算个屁的火轮军师!?”“咳咳咳!妈的别打了!掏家底弄来的一把电枪!就这么两发子弹!本来还没打算拿出电枪的呢……咳咳!谁知道你没威胁住叇清!?”“叫沉羌救你啊!?你他妈、叫沉羌救你啊!?沉羌不是被你拿去顶罪给毙了吗!?老子打死你个废物……操!”

“叇清……对不起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交给你了……”祖义田红着眼眶沙哑着喉咙,心想也幸好简旭威准备的是电枪而已,总比被橡胶弹打断几根骨头要好……艾伦道尔站在屋顶上冲下面嚷嚷:“喂喂喂你俩别打了!他只是个军师!不经打的!把他打傻了怎么办?”

小拐子最后一脚把简旭威踢出去滚了几圈,冷哼一声用手紧箍着伤口,沉着脸进基地找医疗设备。

“我去……你他妈……”简旭威被打得头昏眼花,忍着疼站起身来:“你他妈打完了能不能好好工作……把叇清和飒凛扛回去啊!”小拐子暴怒:“你滚一边儿去!”

艾伦道尔晃晃祖义田:“喂,现在没你小子什么事了,你想回家吗?”祖义田愣了愣,没说话。

“算了算了你走吧!别乱跑惹事啊!”艾伦道尔割开祖义田的绑绳,轻轻用膝盖顶了顶祖义田后背:“走吧走吧!”祖义田回头望着艾伦道尔,见艾伦道尔脸色轻松坦然,祖义田嗫嚅问道:“你们……到底要把叇清怎么样?什么阴阳密码……你们有那本事吗?会弄吗?”艾伦道尔轻轻叹口气,招招手让祖义田过来,祖义田壮着胆子走过去,艾伦道尔拎起祖义田后衣领指着废墟下地下室:“有没有看见那个白衣服的人?”“离得远看不清楚……”艾伦道尔拎着祖义田坐在房顶上:“零号工厂当年爆炸之后,我们都在找幸存的工作人员——那个白衣服的,就是我们最近找到的一个,而且,她当年是负责阴阳密码实验的团队助手。”“团队助手?”“你你你快回去吧快走走走走!跟我坐在这里干什么?走走走走!”祖义田起身:“你把我放走了……你不怕简旭威怪你?”“呵,老子是雷超的贴身侍卫,老子怕简旭威?你怎么还不走!?想留在这吃饭怎么地!?滚!”

已到黄昏偏黑夜,屋子里昏暗一片……

“你醒了?”

巴斯弥尔举起双手苦笑:“唉别别别……别怕……我没有恶意……真的!”

飒凛从床底下警惕盯着巴斯弥尔,巴斯弥尔慢慢接近:“喂……你出来……我真的没有恶意……我要是想杀你的话你还能醒得过来?”飒凛心想有道理,垂下眼帘。

“这里……就我们俩……简旭威他们都不在……你怎么那么重?”巴斯弥尔用力将飒凛从床底下拖出来,心想飒凛果然是骨骼密度远远大于常人,那么纤瘦的身体,重量居然还真不轻!

“呼……”巴斯弥尔喘口气,坐到床上:“你坐啊!”飒凛一转身就往门口冲逃!巴斯弥尔一惊,连忙起身追过去——飒凛刚出门就被门前的一张网给兜住、艾伦道尔抬脚一踹:“滚回去!”巴斯弥尔迎过去接住被踹倒的飒凛:“你能不能冷静点?”说着一手扣着飒凛、一手关上门重新回房间:“别闹!我有话跟你说!”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他妈听我说!”巴斯弥尔把飒凛按在地上吼:“很重要!”飒凛脸上身上血痕未干,凶狠望着巴斯弥尔,巴斯弥尔无奈:“真他妈是很重要的事!你听明白了吗!?你点点头!你点点头我就放开你!”飒凛刚被火箭筒轰倒的废墟砸伤,不是巴斯弥尔的对手,何况门口还有艾伦道尔。

飒凛点点头,巴斯弥尔放开飒凛,直接说一句:“你那个伤口,是红发干的吧?”

飒凛瞳孔猛然一颤,过去的回忆涌上心头……陈年伤口,腰腹部那个很深的刀口。

“红发欺负你的时候,叇清在哪?”巴斯弥尔站在一边若有所思:“也怪你自己,谁让你不会说话。”

想不明白、挣脱不掉……飒凛低着脸,沾着血的发丝垂挡在眼前,发丝掩护下的眼神,弥漫了多年的无助和脆弱……飒凛沉眉,抬手轻抚腰腹间的伤口,微颤着轻轻咬住下唇——那个黑夜,灯火依稀照在那个高挑健硕的身型上,绝对强势的力量压来,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伤口的剧痛、黑夜中淌了一地的鲜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他凶狠肆虐的喘息、他将所有的仇恨与不甘全都发泄在了那个伤口中……

前一天简旭威的采访中,红发回忆着:“他是吭了几声,但是声音不大,离得又远,叇清根本没听见。”

“喂?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巴斯弥尔挑眉望着飒凛,飒凛愣愣坐在床上轻抚伤口,眼前茫然地蒙上了一层泪。巴斯弥尔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你,要不要?”飒凛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巴斯弥尔啧啧两声:“有纸巾你不用!眼泪沾着伤口不疼吗?哦忘了,叇清打你时更疼,这点儿小伤你根本不在乎。”

“喂,红发欺负你的时候你应该是哭了吧?叇清听到你的哭声后也没来救你?”巴斯弥尔走过来:“你那个伤口怎么样了?能不能给我看看?”飒凛一激灵,直接从床上翻了过去躲着巴斯弥尔。

“行行行,不看就不看——你别总是觉得你自己委屈!红发也很绝望好吗?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完事儿之后才知道你是男孩……你可是人家的初恋……”话未说完!只见飒凛哗地将输液架砸过去!巴斯弥尔眼疾手快接下输液架,甩手就砸回去:“你他妈别调皮!”

巴斯弥尔继续说道:“谁让你小时候被叇清打扮得那么秀气!?不然怎么会被红发……Fuck you!别扔了!你再扔一下信不信把你脑袋削下来?!”

当简旭威问到细节部分,红发感叹道:“看着瘦,但是骨密度太大了,还挺重的,抱着太累,不好下手,我就在他身上捅了个窟窿。”“是不是他缠着很多绷带的那个伤口?”“是啊!怎么样,深吧?”“我怎么知道深不深?还有呢?还有什么细节?当时叇清来的时候,飒凛什么状态?在哭吗?然后叇清有什么反应?”“我在你身上一刀捅个血窟窿你哭不哭?”

往日的记忆一幕一幕袭来,飒凛狠狠擦着眼泪,心中的恐惧和痛苦却依然缠绕笼罩……

简旭威边往本子上记,边兴奋追问:“那你之前跟叇清关系好的时候,叇清知道你对飒凛有想法吗?”“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别绕弯子套话?大晚上的赶紧问完了滚回去睡觉去!”简旭威合上本子坏笑:“你知道飒凛是活体兵器吧?被做成了阴阳密码的那种?”“怎么?你也想玩儿阴阳密码?”“整个自由区,谁不想玩儿阴阳密码啊?飒凛还小,还是个孩子,心理和意志都不成熟、容易被别人拐走的孩子。”

“喂,别哭了,再哭叇清又要打你了!”巴斯弥尔蹲在飒凛身边,轻轻搂过飒凛的肩膀平淡道:“唉,算了,我又不是叇清,你想哭就哭吧!对不起啊,我不该戳你的伤口的——我们这些当佣兵的,整天带兵打仗枪林弹雨,什么苦都吃过,可是……你这个情况还真不多见……红发哪知道你是男孩啊,当时看你白白嫩嫩的……”巴斯弥尔边胡言乱语着边望着飒凛的侧脸——好像跟前段时间看到的不太一样了!巴斯弥尔明明记得,前段时间的飒凛清澈而孤寂,总之是个细弱温情的孩子,而今天看飒凛,怎么总是感觉飒凛眉眼间显现出了英气、初生了野性的气息,况且眼眸中的胆怯和无助已经淡到几乎觉察不出了……巴斯弥尔移开目光,叹口气:“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们把阴阳密码的解药给研发出来了。”

铁栏门哗啦啦拉开,白衣女子手中的注射器中流淌着透明的液体——阴阳密码的解药,在试验了多少实验体之后,终于研发成功!叇清双臂被铁链吊起,阴沉望着简旭威。

“可怜的小家伙……被你操纵了这么多年……”简旭威起身拍拍手,巴斯弥尔紧搂着飒凛的肩走进来,进门后故意揉了揉飒凛的头发,挑衅望着叇清。

“绑着他干什么?”简旭威走上前来,坏笑着瞥一眼叇清,接着动手解开绑着飒凛手的绳子:“赶紧松开!”

叇清手臂上的铁链哗啦一晃,简旭威回过头来对上叇清眼里的凶光,简旭威笑:“不好意思,只放他,不放你。”

“叇清和飒凛的这一版阴阳密码,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一切都还在试验观察中……”白衣女子的话语从口罩下传来:“请军师过来一下,有重要的事情跟你确认。”简旭威应答:“什么事?我只要保证飒凛能为我们所有就行,至于叇清,老子要亲自看着他死。”

白衣女子瞥一眼身边的叇清,转眼对简旭威道:“这版解药的用法剂量很精细,这一针管的剂量,刚刚好一人一半,便可彻底解除两人的阴阳密码;但是,倘若整整一针管全都打给阴元素持有者倒无妨,可阳元素持有者——只要注入超过了一半的剂量,必死无疑。”“既然如此,那岂不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简旭威望着实验台下柔顺乖巧的飒凛,露出一丝满意的笑,转眼便死瞪着一旁凶狠阴沉的叇清:“当然是把整整一针管全打在叇清身上……这小子平日里最他妈嚣张狂妄……那副阴沉冰冷的凶样子真他妈让人不爽……”

巴斯弥尔对飒凛耳语道:“等阴阳密码一解除,你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了。”飒凛轻轻低过脸,凌乱的发丝遮着眼眸。

“你他妈很不服气是不是?”简旭威冲眼中凶光毕露的叇清扬眉冷笑,转身对台下的飒凛喊道:“你的主人!叇清!平时都他妈怎么对你的!?你为了叇清拼死拼活,这么多年来你都受了多少苦?我都听红发说过了——几年前你被红发按着强奸的时候叇清去哪儿了!?这几年在大河畔你被欺负的时候叇清又他妈去哪儿了?你能活多久?你他妈这么自信有几条命给叇清玩儿!?”“关你什么事!?”叇清爆吼!简旭威转身一脚踹在叇清身上:“没跟你说话!”

飒凛沉默着低着脸,耳边是试验台上铁链剧烈晃动的哗啦声……

“哈哈!有阴阳密码的日子很爽吧?失去阴阳密码的滋味更爽——喂!别留情!那一半不用留给飒凛了!一整管全都给叇清打进去!”“那个……我明白你想弄死叇清,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浪费药剂了吗?而且药剂打完了,飒凛的阴密码不解除了吗?”简旭威兴奋异常:“我叫你别管!全打在叇清身上!叇清不是仗着有阴阳密码嚣张得很吗?!老子就想让他死在他引以为傲的阴阳密码上!”

巴斯弥尔轻笑着看着药剂被一点一点全部打入叇清体内,几秒内整整一管全部打了进去,简旭威转眼望向飒凛——只见飒凛猛然抬起头来,发丝遮掩下的目光直直望着叇清、瞳孔颤抖……

“呦……起效速度还真快……”简旭威望着晕眩过去的叇清笑,白衣女子收起针筒:“按你的意思,整整一针管全都打进去了,对阳密码来说刚刚好够致死的两倍剂量哦,起效当然快。”

简旭威转身过去怜悯望着台下的飒凛:“小家伙,你没有主人了。”飒凛发丝掩面,站在原地沉默。巴斯弥尔走上去:“看你还是个孩子,我们不杀你,也舍不得杀你。”

叇清头痛欲裂……药效猛烈……

简旭威扬眉道:“飒凛,你是整个自由区都想得到的最强兵器,现在你的主人也没有了,与其回到大河畔被他们继续欺负、与其流落街头被人追抢,你还不如跟着我,我们火轮是雇佣兵组成的军队,你也曾经在火轮待过一段时间,火轮的日子有多随意多轻松,你自己也知道,你看艾伦呆尔他们,整天梦游、不好好打仗不好好杀敌,照样混得风生水起,以你的实力来到我们火轮,地位与红发齐平完全没有问题,像红发那样,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错,只要你承认你归属火轮,就没人敢妨碍你。”

飒凛静静回过身,冲巴斯弥尔走去……简旭威望着脸色惨白的叇清:“你这个主人——是让整个在自由区都很头疼的家伙,虽说是雷超和雷奥坤的弟弟,但是这家伙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残暴疯魔,对他来说你们所有人都是他想铲除的敌人——趁他现在还没死,我把这个功劳让给你,你来亲手杀了他,我在雷超面前举荐你之后,你可以替代红发甚至超越红发,哪怕你想杀了红发报仇都没有问题!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把整个大河畔都拿到手,你那些学校里的小伙伴们还有那些教官那个校长,都归你了!”

“喂?你干什么?”巴斯弥尔望着飒凛纳闷,飒凛伸手将巴斯弥尔推到柱子上,一手按住巴斯弥尔、一手淡然握住巴斯弥尔腰间的刀柄,哗啦一下将巴斯弥尔腰间的长刀拔出,提着长刀步步走上实验台。

“现在他已经失去阳元素了,他已经掌控不了你了,而且,随时可能死掉了,你想干什么就放心去干吧。”简旭威拽着白衣女子退下实验台——飒凛拖着长刀步步走去,刀尖从地上拖出的火花呲呲迸烈……

叇清眼前恍惚……隐隐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天旋地转,叇清咬牙使劲清醒过来,四目相对,叇清望着飒凛,眼梢眉角柔情暖意,温柔轻轻道:“来吧……”

飒凛举起长刀!歇斯底里一刀猛砍去!只听哗啦巨响!两根铁链与长刀一同被砍碎!铁索碎片与长刀碎片哗啦啦四散飞洒——锁链碎片飞溅中,飒凛无怨无悔扑向叇清的怀抱,叇清单膝跪地伸出了双臂……

虽然这小家伙不会说话,但是这小家伙很想告诉他:自己真的非常爱他。

脑海中想起的全是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他的脸,他惊喜而好奇地望着这个小家伙,小家伙真的好乖好可爱。

现在的他阴沉而孤僻,总是一个人淡漠地望着自由区,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个雨夜,雷电轰鸣,人群哭泣着奔逃,那么多路过的人里,只有他从水沟里抱起了那个脏兮兮的小家伙,尽管这个小家伙又脏又重,他将小家伙紧紧抱在怀里,在大雨中奔跑……

可惜,他不会说话,他无法说出他有多喜欢这个小家伙。

大雨冲刷着自由区,废墟中他抱着小家伙跪坐在大雨下,雨水冲洗着他满身的血污,也冲刷着小家伙脸上头发上的泥土,当他焦急地将小家伙搂起颠晃时,小家伙终于咳出了泥水、开始剧烈地呼吸,大雨冲刷出了小家伙白嫩清瘦的小脸,他急忙擦去小家伙眼前口鼻前的雨水,小家伙睫毛纤长,细眉柔怜微撇,趴在他胸口睁开了眼睛,夜空般晶莹璀璨的眼瞳,单纯而乖巧的眼神,两个孩子四目相对,小家伙抬起手紧紧抱住了他,细柔的抽泣声将他的心浸透,他愣了愣,内心翻涌着无法说出的柔情疼惜,他紧紧抱住小家伙,眼梢眉角第一次泛起了幸福的微光……

小家伙第一次哭、小家伙第一次笑、小家伙第一次跌跌撞撞扑过去抱住他的腰。

而他染成血衣砸断枷锁,万劫不复,血染年华。

就像当初他从水沟里抱起那个小家伙——小家伙在电闪雷鸣中狂奔着苦苦寻找,从血河中搂起了濒死的他,大哭着踹开围观的人群,捂住他的伤口扶着他哭着走远。

我给你一条命,你借我一个家。

感谢你历经千难万险来到我的面前。

“别怕。”当年的叇清冲飒凛温柔一笑,被偷偷替换过来的阴元素注入叇清体内。叇清代替飒凛跪在绝缘室,钢针穿身,电流与药物在体内汹涌冲撞,鲜血从叇清嘴角鼻腔流出,涌成血泊流在地上,飒凛赤着上身,趴在玻璃门上望着叇清,眼眶红得像血浸的胭脂、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别怕,让我来做你的阴密码。

“让开——”叇清搂紧飒凛冲杀下来!扬起手中的铁索将简旭威和巴斯弥尔抽飞出去!身影带起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冲至窗前,一脚踹开窗户、两人纵身跃出……

哗啦啦铁链与玻璃碎一地……实验室一片狼藉……

白衣女子急忙跑过去蹲下:“军师,你还好吗?”简旭威被抽得皮开骨断,咬牙切齿:“这……这他妈什么情况!?医疗事故!?”白衣女子淡淡答:“造成这种结果,只有一种可能。”“什……什么!?”“飒凛体内是阳元素、叇清体内是阴元素;叇清才是被阴阳密码禁锢操控的活体兵器。”“什么!?你说什么!?”“叇清才是那个被阴阳密码禁锢操控的活体兵器,阴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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