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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畔》第九章(1 / 2)

几人带着莫伟一路走,同行不少人都是去洗澡的——众男生都偷偷瞟着夹杂在人群里的漂亮小姑娘们。

乔益路过在水龙头边洗脸的飒凛:“哟飒凛!怎么不一起去洗澡啊?”莫伟心想有你这个变态在,人家敢去吗……乔益坏笑着跑过去一把拽过飒凛给抹的脸上肩上又一片黑……飒凛使劲挣开,低着脸走了,乔益原地笑个不停,端木炎拽拽乔益:“走啊!去晚了没位置!”莫伟心里泛起同情心,又好奇得不得了,问杨杰:“飒凛都不会反抗的?”“不好说。”

几人往前走,即将擦肩而过,飒凛一直都是低着脸,看不清表情,只看见瘦瘦的锁骨一身的伤痕。莫伟来劲了,被折磨成这样,战斗力悬殊那么大就投降好了,可是飒凛身上看不到一点承认投降的意思,甚至感受不到有悲伤的情绪!这怕是骨子里有一股傲气啊……

一股傲气有什么用,反而是多挨些揍,越倔强越是不停地爬起来、多爬起来一次便又是多摔一次,施暴者最喜欢那种忍气吞声还总是死不了的弱者了,人性残忍歹毒的那一面在自由区这样的地方毫不顾忌地展露无余,飒凛这样的角色是绝妙的娱乐撒火良剂。

“喂喂!莫伟!”段飞在莫伟眼前挥挥手,莫伟一脸嫌弃:“干嘛!?”“你怎么了?”“没什么。”

“这个自由区根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战斗力高的把弱者当做玩物,就为了自己高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莫伟心里愤恨想:“乔益那种人,靠,就算是201的那五个属狼的也不会干那些事啊!干那些事……王八蛋,这比杀了人家还要难受啊!幸好人家是个男孩,有那一口傲气撑着精神,不然也痛苦自杀了!靠……自由区、大河畔,什么鬼地方……都是些什么人……”段飞猛然在莫伟身后大吼一声:“嘿!?傻了!?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干嘛!?”莫伟恼怒回过头来。

“你小子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行为那么反常?一直在想什么啊你!?”“我吃错什么药?我这样不就是你们想要的样子吗?这里是自由区,我现在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那个只会冲动的我了。”

段飞顶着满脑袋泡沫挑眉,不说话只哼哼哼笑了几声,莫伟接过洗头膏抹头发上:“不过,我不是你们自由区的人!我压抑得住人性里的残暴面,哪会彻底变成你们那样,尤其是乔益那样。”“喂你小子小点声!乔益就在旁边!”来不及了,乔益已经听到了转过身来,倒也没生气,只痞痞地皱着眉喊:“喂!新来的!你以前是哪儿的?感觉你以前那地方简直无聊透顶啊!”莫伟不理他,乔益却又走了过来笑:“多跟我们玩玩,你就长大了。”端木炎在那边喊:“乔益你他妈蛋疼?洗个澡又跑到哪里去了!?”乔益也心想现在懒得跟这新来的闹,轻哼一声回去了:“喂!放学出去玩去……”“玩个屁!你看咱俩身上这青紫色的,就这么出去不嫌丢人?”“这有什么丢人的?谁身上没点儿伤?”

洗完澡出来,莫伟心里又隐隐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刚刚自己发什么神经?被那些坏人搞得心情不好,却把脾气发在段飞身上了,对段飞那么凶那么刻薄地说话,升学班的众人,尤其是杨杰吴奇伊枫段飞,都是非常好的好人啊……本想跟段飞道个歉,却看见段飞根本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依旧是那副腹黑坏笑的样儿,心里叹口气想算了吧,这些天里自己不晓得干过多少蠢事情了,哪里还有脸道歉,怕是连话都没脸多说……

102众人穿好衣服坐外面:“现在几点了?”“快六点了。”“也是,今天挖煤挖得一身漆黑,足足洗了半个小时!她们女生估计都等傻了!”莫伟傻傻问:“女生等什么?”段飞把东西收拾收拾准备走人了:“我们学校就一个洗澡间,男生洗完了女生再洗。”“哦哦……为什么不是女生先洗?说好的女士优先呢?”“女生出浴太诱人了……教官怕我们流鼻血流病了。”

浴室在二楼,几人下楼的确看到门外教官挡着一群要去洗澡的女生。

众人刚出门,只见升学班水萌萌她们两眼放光就盯着杨杰招手:“哇哦帅哥……”“好帅好帅!”杨杰把毛巾往头上一盖,加快步伐跑前面去了,这时东张西望的莫伟看到了一脸怨气跟在杨杰后面的安磊,莫伟向段飞使使眼色,段飞也回头看到了仇恨目光望着杨杰的安磊,段飞冷笑小声道:“安磊最嫉妒杨杰了!”“哪有那么直白表露出自己的嫉妒情绪的?真幼稚。”水萌萌等人见杨杰快步跑了,又盯住了伊枫段飞:“后面还有哦!帅哥们——飞吻哦!”“对对对!我说啊,段飞真人比海报上帅多了!”“伊枫也超可爱的啊!哇哦,我喜欢可爱的弟弟!”“吴奇也不赖!”“除了新来的,都帅。”莫伟瞬间崩溃……无奈学着杨杰,把毛巾往脸上一盖跑了,段飞伊枫吴奇几人也慢慢跟上来。

“喂,你看那些女生,追着你们夸你们帅呢,还说什么除了我都帅……”莫伟碎碎念道:“你们几个帅哥出浴也要注意安全咯!”

吴奇等人疑惑地望着莫伟:“什么意思?身体强壮占据主动地位的是我们男生,不安全什么?”“老兄,你好耿直、好没综艺感……”段飞白了莫伟一眼笑道:“这家伙新来的,不懂文化差异!”说罢又捅莫伟笑:“喂,要是伊月在这里夸你一句,你早就高兴得脑溢血了吧!”“达九子规或苏顺沁也不错。不过达九子规的性格是不会两眼放光喊别人帅的,达九子规她本身就很帅很酷。”伊枫问莫伟:“你喜欢酷酷的女生?慕容瑾和艳后呢?不喜欢?”莫伟默默道:“我喜欢那种又漂亮又强悍还能当兄弟相处的……”“可是我觉得达九子规太瘦了。”“但是她够酷!嗯,性格上很强势有主见就行……”几人边回寝室边意淫:“你们都最喜欢谁?”伊枫率先:“在我心目中当然只有伊月啊,其他女生再漂亮都不行,伊月最可爱。”段飞:“让你选心动女生,又不是让你秀亲情,你可真没意思!看我选苏顺沁和艳后两个!天然清纯和人工妖艳两个风格我都要!”莫伟:“我的话当然是达九子规咯!中国很少有这么酷的女孩的!”吴奇:“嗯……我……花琳吧。”“为什么选花琳?慕容瑾不好吗?慕容瑾多漂亮啊!”“慕容瑾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花琳是我喜欢的类型,比较温柔、很呆萌的那种,可惜现在个子小了点、太柔弱了,她以后要是能活下来能长大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追她的。”突然众人沉默一阵,段飞叹气道:“咱们在这里选得那么开心,咋地,选了真能给我们?”“呃……就当是选自己心中的女神嘛!带着憧憬和尊重的那种。”“也对,好理由!”接下来众人全围住杨杰:“杨杰也选一个!”“选什么?”“勉强也选一个嘛!别这么孤傲好吗?”“选什么?何德何能去挑选别人?”“嗯那你觉得我们学校最漂亮的是谁?”“都漂亮。”“算你狠……”

那边的女生也在看帅哥,水萌萌兴奋得两眼放光:“虽然我喜欢的人是伊枫……但是我觉得还是三个小祖宗最帅!”“唉?我好奇很久了,为什么说陈逸韩晞杨杰他们三个是小祖宗?”“不知道唉,我觉得他们三个性格都不错啊,才不是什么自负自大的人呢,小祖宗可能是指他们三个地位高吧。”“不可能是地位高,他们三个人不是我们学校里地位前三名!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学校几个单身扛把子里,叇清跟我们几乎没说过话唉。”“叇清身上有一种很凶猛很阴沉的气息,他的眼神都跟陈逸他们不一样!而且我们在学校里也天天见不到叇清他人,就更觉得他又陌生又阴沉了!完全不敢接近他!”“凶又怎样!?叇清帅啊!我还是想要叇清啊!”“消停,叇清跟我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欣赏欣赏颜值就好,其他的别想了……”“其实想接近他们的人都是想获取地位之类的吧?不要介意我这么说,想要获得高地位是人的本能欲望,我也不例外有这种欲望……花琳,他们几个人里有谁比较好接近一点吗?”花琳思索:“最温柔的好像是陈逸。”“陈逸?陈逸哪里温柔了?我们说的温柔是指脸上有笑容、阳光灿烂的那种,不是说不打人就叫温柔。”“那肯定是伊枫最温柔啊!”“那还是算了吧!伊枫除了长得可爱一点之外可没什么用处,整天跟在杨杰后面什么也不知道,小孩子一样。”达九子规默默跟孟亚道:“这群小女孩脑子里天天关注这些……还挺让人省心……”“哈哈,这么八卦的场景也只能在这里见到啦!其实我也忍不住听她们八卦嘿嘿嘿!”“哈哈哈!我可是知道你的关注点在哪里哦!”“因为你的关注点跟我一样?”“嘿嘿,对!不过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比起英年早恋的李湛清,还是那些单身的扛把子小哥更吸引她们的注意力啊!”

大家都闹腾完毕回到寝室,段飞躺在床上看书,突然说:“明天星期天!”“我们要干点什么?”杨杰回过头来说:“莫伟想不想出去玩?星期天全天都放假,不上课也不做工。”莫伟愣一会儿,弱弱问:“我能不能去弄个救生圈走水路……?”段飞伊枫一愣,笑翻:“哈哈哈哈步行来回一趟怕了吧哈哈哈哈!”

杨杰站起来:“好,我们就走水路。”“唉!还真走水路啊?那我们明天要早早起床扎木筏!”莫伟好奇:“木筏?”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莫伟睡梦中被段飞拽起,102的五个人做贼似的溜出学校,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河滩边,莫伟感叹:“怎么这么早还有这么多人啊?”太阳还没升起来,河滩边已经有人在扎木筏了,莫伟走在河滩上,脚下沙子又湿又软,鞋子踩上去挺好玩的——段飞拽着莫伟:“别玩沙子了!快来找竹子扎木筏!我们五个人至少要扎两个筏子!”莫伟还不忘跟疑似升学班的同学打招呼:“嘿!你们也出来玩啊?”“还不快去抢竹子?”

来得早是有道理的,河滩上散落着之前的筏子,运气好的能捡到别人渡河回来时留下的完整筏子,运气不好来迟了只能捡到被拆解的筏子零件,但捡筏子零件也要捡完好的零件,五个人手忙脚乱收集零件,杨杰吴奇熟练地将这些零件竹子卡好栓起,忙活到太阳升起才扎好了两个筏子。

“走咯!”段飞伊枫两人将筏子推下水:“莫伟你跟杨杰!我俩弄不住你,怕把你掉水里了!”

杨杰吴奇两人将筏子推下去,莫伟兴奋:“我还从来没坐过筏子!”杨杰拿起根超长的竹篙子:“上去!”吴奇也挎着卷绳子上了筏子,莫伟看这筏子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后与水位线齐平了,胆战心惊踩上去,踩到的那一部分猛地向水下一沉!莫伟吓得要往岸上跑!杨杰吴奇伸手捞过莫伟:“别跑!”竹筏摇晃着,杨杰一撑竹篙跑了,莫伟摇摇晃晃,一扑到吴奇身上紧紧抱着吴奇不撒手。

段飞伊枫俩人一人一根竹篙撑着玩儿得开心:“听莫伟的嚎叫声!”“听到了!”“哈哈哈!”

筏子一歪一斜的,莫伟又不会游泳,只要脚腕没过了水就吓得整个人都海星似的抱在吴奇身上:“啊啊啊啊又沉下去了啊!”吴奇居然扯不开莫伟,心想这家伙是真的要被吓疯了……算了,就这么让他抱着吧……段飞伊枫仍然是看热闹,两人轻松漂在前方,回头看着杨杰那里——杨杰吴奇两人都是沉默寡言的,两人都冷冷清清不说话,唯有莫伟从头到尾一直在惨叫,那场面相当有喜感。

不知过了多久,段飞拽莫伟胳膊:“喂!莫伟!醒醒OK?下竹筏了!莫伟?”莫伟睡眼惺忪抬起头,见段飞居然跑到了自己筏子上——一路嚎累了,而且又困,莫伟后来干脆睡着了,至于睡觉时那个衣服,当时嚎得命都没了,谁在乎衣服有没有湿……

莫伟回头睡眼朦胧望着杨杰:“我不是趴吴奇身上睡的吗……怎么换成杨杰了……”伊枫拽起莫伟:“快起来!你傻呦!那么远的路还不轮流撑篙子吗?你看杨杰跟吴奇多好,不但没让你撑篙,还把你照顾得那么好!看你趴人家身上睡得,把人家衣服都搞湿了!中途换人都没醒!”莫伟吸吸鼻子憨笑:“直接躺筏子上的话,怕筏子一沉就漂走了嘛……”杨杰心想怎么有一种自己是大哥哥、莫伟是小朋友的感觉……

几人把衣服裤子脱下来拧干了再穿上,湿哒哒往前走,没走几分钟就看到曾经的那个超市了,杨杰问:“我们去哪玩?”“去吃点东西吧,撑篙这么久有点饿。”“去那个店!那个店!”“走着。”莫伟问:“什么店?”段飞狡黠笑:“去了就知道了!有吃有喝有玩儿,而且是熟人,不贵!”莫伟问:“酒吧啊?未成年人能进去?”段飞不屑:“我们自由区没有未成年这个限制,只要你想干,随你怎么折腾——一切行为后果自负就行。”“那自由区是不是有很多熊孩子?”“你指叇清那种?”“不是不是,我是说那种七八岁的熊孩子。”“叇清小时候那种?”“呃……就是那种特别调皮的小孩子啊!”段飞笑:“逗你玩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说过了麽,一切行为所造成的后果自负——你想想自由区是个多么容易出人命的地方……哇哦,懂了不?”

已经到了分界线关卡处,长长的围墙就像是战区与都市的分界线一样,一侧如华尔街、一侧如荒野战场,入口由古代闸门般的大铁门镇守,门旁的值班室坐着个穿制服的妇女,胖胖的身材棕黑的皮肤,不知道是哪国人;五人走过去,莫伟看到墙上门上各种看不懂的文字就大脑失灵了,杨杰敲值班室的门,与制服妇女迷之语言交流……

妇女笑着摆摆手,杨杰回来:“可以进去了。”说罢,大门旁边的小闸门开了,莫伟兴冲冲继续问:“杨杰,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语啊?法语俄语?”“是西班牙语。”“你会几种语言呀?”“只会汉语。”“那你刚刚不也会说西班牙语吗?”“只够勉强沟通,不算是会吧。”

莫伟走在前面,第一个进门,一个奢华超前的场景呈现在莫伟眼前:“哇啊——”

高高的大楼!宽敞的大路!闪亮的密密麻麻的一路营业招牌上各色国家文字都有!最高最大的那栋楼通体镭射彩光,巨大屏幕播放着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音乐声几乎充斥了整座城!莫伟惊得眼睛睁得老大!几辆电视上都看不到的炫酷跑车呼啸而过,时不时从头顶上空飞过一架直升机,路边还有类似于机器人一样的东西!路上金发妙曼女郎们扭动着腰肢散发着女性的香味,牵着巨犬的老年人在街边遛弯,棕色皮肤戴金颈圈的长腿埃及少女们成群结队,中年富商身后整齐跟着一排黑衣墨镜保镖……

“哇塞……这简直跟外面不是同一个世界啊!”莫伟东张西望,兴奋得直跳:“我在电影里都没见过哪个地方能繁华成这样的啊!除非是科幻电影!天哪!天哪!”伊枫不爽:“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把整个自由区的资源全抢过来才建造起来的这个黑都市。”吴奇对伊枫悄声说:“莫伟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就不要提其他的了。”“也对,今天就好好开心一次!”

段飞在一间小木门那里停下脚步,伸手做出邀请的动作:“欢迎来到独木船酒吧驿站!”

“哇——我还从来没去过酒吧!”“你活了那么多年都做过些什么事啊!?”莫伟眼里全是小星星,跟着众人进了木门——小提琴曲声悠扬,门口一个制服马甲的年轻人挥手笑:“嗨!好久不见了!这位是自由区新来的伙伴吗?”声音温柔亲和,微有些稚嫩,估计服务生也只有十七八岁,混血面容,身材高挑健硕,棕黑头发五官立体,非常清朗帅气的年轻人,汉语也很算标准流利。段飞笑着回过头介绍道:“新来的——莫伟!”莫伟只看了一眼就被这个服务生抢走了一切目光注意力!愣愣抬头望着服务生道:“哥哥你好!”服务生笑道:“你叫我哥哥?”“呃……我叫错了吗?”“没有没有,只是我们服务生极少被这么称呼,对了,你是中国人吧?”“你怎么知道?”段飞拍了一下莫伟脑壳:“傻吗?黑头发的黄种人,又说的是中文还带点儿方言,不是中国的是哪国的?”“我只是想跟他多讲几句话而已!”

莫伟回头向门口的杨杰招手:“杨杰快进来啊,这里有个服务生特别温柔!你别紧张啊。”杨杰刚刚已经打量服务生很久了,这才进门:“没紧张,我来了。”杨杰心想这服务生的气质简直太好了,从容沉稳又不失潇洒开朗,制服马甲上的肩章有个黑色的S图纹,端着的盘子上放着一大堆随时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黑色的长靴也跟黑色的软甲背心很搭。

莫伟心想,虽说这间酒吧的风格很清新怡人,但毕竟是卖酒买醉的地方,想到这里莫伟心里莫名有些感动,杨杰这么个好学生,为了陪自己玩,居然也来到了酒吧这种场合。

服务生下一秒就望见了杨杰:“这位正是杨杰吗?”没等杨杰回应,莫伟倒先嚷嚷起来:“唉!杨杰不是第一次来吗?你认识他?”服务生望着杨杰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大河畔的武神杨杰,可是自由区的名人,大家都说杨杰年纪轻轻就勇武善良,许多人都把杨杰视为偶像呢!今天杨杰光临我们店……”“唉那什么……?”

那边突然冒出来一大群人!有女子有青年:“杨杰到这里来了!?”“我要出去看看!”“杨杰!你还记得我吗!你去年救过我哒!”“终于见到杨杰真人了!”“武神!武神!我是你的粉丝!真的!”

杨杰一惊,严峻无奈脸,一群人围过来跟粉丝团一样!服务生苦笑尴尬道:“各位!请不要挤!”

伊枫莫伟惊呆了:“杨杰哪儿来这么多粉丝……?”杨杰也心想这些人是谁?

一通混乱后众人终于在服务生的苦劝强拉下散开……杨杰脸上三个唇印……四人惊呆,服务生拿起白手帕尴尬笑:“真是抱歉……粉丝们见到偶像都特别激动……”段飞呆呆跟伊枫嘀咕:“伊枫,你有没有注意到……好像其中有个唇印是男的亲的……”“注意到了……是那个中年胖子……”“男粉丝女粉丝都有啊……”“我本来还挺羡慕杨杰粉丝那么热情的,现在一想……还是我这种走街上都不容易被认出来的比较安全……”

“女士们先生们【迷之语言同声翻译一遍】!”突然楼上喇叭响了,众人抬头看楼上,听见音乐声响起,服务生笑道:“今天我们独木船酒吧与其他商家的联动活动是在二楼进行的,几位要不要去楼上看看?大河畔学校升学班门票五折,普通班三折,参加活动奖励多多哦!”杨杰段飞伊枫吴奇三折进去了,莫伟又犯傻带的自己的校牌,五折进场。

楼上的空间居然这么大!段飞拉着几人直接去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活动那里坐下,只见主持人搬出五个转动的大圆盘喊:“本场游戏一共五轮!接下来每轮有请五位参赛者!30秒时间用飞镖击中标靶数量前三名都有奖励!”底下有人问:“什么奖励啊?”“本次活动所有奖励均为分数!分数可用于兑换本店礼品或者折算为大河畔学校的专用分数!具体礼品见海报!”杨杰刚上楼来就注意到海报了:“不用考虑了,我们要折算分数。”莫伟仍不死心去看看有什么礼品奖励——啤酒一箱、珍藏版冷兵器模型一件、橡胶子弹5匣、免费观舞券、与舞女共舞五分钟、与舞女共舞十分钟……

段飞吴奇见转动的圆盘上约有五十个标靶,而且圆盘是缓缓转动的,标靶就矿泉水瓶的瓶盖那么大,击中也不是简单的。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吴奇猛然抓住伊枫、段飞猛然抓住莫伟!威逼道:“杨杰!你必须上去参加!”杨杰一愣,冷清道:“练武是为了保护大家!不是用来玩儿的!”“杨杰!你不上去参加的话!伊枫跟莫伟就没命了!”莫伟:“什么鬼!?”段飞继续威逼杨杰:“你不是说练武是为了保护大家吗?你难道不要保护伊枫跟莫伟的生命安全吗——等等!你要是直接过来救人的话我也死给你看!”莫伟伊枫的内心是崩溃的……

“好吧!”杨杰叹息。

几人商议决定,莫伟先作为炮灰上去第一轮,试试众人大概都是个什么水平,摸个底,伊枫第二轮、吴奇第三、段飞第四,杨杰作为压轴,最后一轮再上。

“第一轮!请各位自发上台!”莫伟被段飞给拎了上去,领了好大一堆飞镖用衣襟兜着,反正自己就是上来试试手感的,一点压力也没有!

“计时——开始!”莫伟哪会打飞镖,瞎挥舞一个个往上砸就是!砸中一个算一个!30秒结束后,莫伟一共砸中五个……倒数第一。

段飞看着上面五个人的分数:“16分、12分、8分、5分……”莫伟下台:“都比我强点儿。”

“第二轮!计时——开始!”伊枫看准了一个个旋转的标靶,前五发只击中了一发,再来几发,总共击中9个。又是倒数第一。

“这一轮的得分——15分、15分、10分、9分。差不多在场的大概就是这个实力了。”伊枫下台来:“主要上去的时候手抖、紧张,而且30秒的时间不够扔出去几支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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