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风月楼。头牌香香闺房。
月光透过虚掩的窗户缝隙调皮地照射凌乱的床上，床上的光景不言自明的述说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此刻，张笑凡搂着香香，鼾声大作，这种鼾声常人是难以忍受的，不过作为头牌的香香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早就练就了额外的本领，也已熟睡。
突然，虚掩的窗台一晃，一个人影串了进来。随着老旧窗台被碰动特有的“吱呀”声，张笑凡醒了。
张笑凡抬眼一眼，只见莫耀正坐在床边不远的桌子旁边微笑着看着自己。这种情形是很吓人的——深更半夜，鬼王坐在床边……
不过张笑凡并未惊慌，看来两人是相熟的。张笑凡给香香盖了盖被子，小心翼翼的起了床，往房子的外间一指，当先走在前面。
来到外间，两人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由于并未掌灯，只有少许的月光从不知道哪些地方照进了这个外间，光线的暗淡可想而知，只能模糊看见两人的脸庞。
莫耀笑道：“这么怜香惜玉？怕惊扰佳人美梦？”
“省得她听到不该听的事。”张笑凡揉了揉眼睛，“多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风尘女子而已，杀了便是。”莫耀无所谓的说道。
“亏你还是鬼王的身份，不懂得众生平等？下九流和上九流，只是职业而已。算了算了，跟你这没心跳的人也说不明白。”张笑凡说着摆了摆手，“找我什么事？”
“卖消息。”莫耀说道。
“说。”张笑凡说道。
“十万两白银，加两百罐纯灵力。”莫耀说道。
张笑凡看向莫耀：“什么消息这么贵？”
“关于死神的。”莫耀说道。
张笑凡闻言，眼睛在黑暗的迸出精光：“说说看。”
“冷啸这个孩子，你见过了吧。”莫耀说道，“他体内，封印着死神灵体。”
张笑凡眯起了眼睛，但一时并未说话。沉默不久，张笑凡问道：“送我个消息，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据我所知，雷宁，萧凝风，还有……”莫耀说到这儿玩味的顿了一下，“萧凝云。”
张笑凡思索片刻，然后对莫耀笑了笑：“你的那两个盟友不知道？”
莫耀一愣——看来妖魔鬼三族暗结联盟的事张笑凡是知道了，莫耀紧接着也笑了笑：“他们没那个必要知道。”
张笑凡又笑了笑：“银子和灵力，我会派人送给你。”
“收到！”
莫耀说完站了起来，事已谈完，也准备离去了。
“死神灵体与你们鬼族关系密切，于你们鬼族，这是非常重要的事，知道的人应该越少越好，可是你却把这个消息卖给了我……”
这时张笑凡说道，看向莫耀，“你在玩什么花样？”
“哎呀，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莫耀一愣，转眼一笑，“我被萧凝风那犊子点了一下，他让我不要碰冷啸，我这不是没办法，只好拿这个消息换点实在的东西。你也知道，我们鬼族，生在不毛之地，难呐。”
张笑凡似笑非笑的看着莫耀，满脸的不相信。
莫耀摊了摊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张笑凡神情依旧似笑非笑，点了点头。莫耀转眼便消失了。
张笑凡并未起身，眼里脸上俱是阴晴不定，在阴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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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头痛欲裂，更让他痛不欲生的是，他确实是进了炮灰营。
什么是炮灰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