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志愿者过来帮忙，都是附近的大学生或者高中生。”
“那边那个姑娘也是志愿者，不过她眼睛看不见，但每个周末都会过来这边。”
唐尧顺着旁边护工的所说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异常朴素的女孩，正抱着一盒牛奶，试探着往堆放物资的房间走。他之前没有注意到，此时一看，突然觉得有些揪心地皱眉。
护工边走点说道，“小雨家里挺困难的，后来好像生了一场病，眼睛病坏掉了，家里也没钱给她治。姑娘心地好的很，可怜了她这遭遇。”
“她叫什么名字？”唐尧收回目光，好奇问道。
“叫刘洁雨，好像有二十岁了。”护工大姐一脸可惜地说道，“小姑娘要是没生一场病，现在恐怕都上大学了吧。”
唐尧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如此来回搬了几趟的功夫，遇到了两次刘洁雨。其他人对她颇为照顾，有人刻意放慢了脚步，提醒她前面是台阶或者是否走歪了路。她很聪明，听到提醒总能做出对的反应，一边连连小声说着谢谢。
东西搬完之后，唐尧在院子里喝水。福利院里很多的布置，自然是记忆中的样子。有一群小孩子，跑过来围着他，说着谢谢哥哥之类的话。
唐尧去取了小时候，尤其希望能拥有的凹凸曼模型，让他们下去玩耍。果然一群人，又欢声笑语地去别的地方玩闹起来。
院长和护工们，在忙碌着做饭。唐尧自觉帮不上忙，便不去添麻烦了。这样安静地坐了一两分钟，他回头看见了两腿并拢，握着一个老款手机。戴一副有线耳机坐在小板凳上的刘洁雨。
他对她印象极其深刻。
唐尧起身走过去。
轻微的动静被她明锐地察觉到了，她取下了一只耳机，侧朝唐尧走过来的方向。
“你在听什么歌？”唐尧在她旁边的台阶坐下。
她好像不擅与人交流，尤其似乎因为唐尧的声音陌生，听见后没有反应，顿了几秒。才小声道，“我不知道。”
对哦，她也看不见歌名。想必就是随意在音乐软件上播的。这样一个目不能视的小姑娘，她所听见的世界，一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吧。
“你经常来这边做志愿者吗？”唐尧问。
“嗯。”大概察觉到了他的友善，刘洁雨的防备心放下了许多，小声回答道，“每个星期都来。”
“你很善良。”唐尧点了点头。
刘洁雨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虽然过来帮忙也是本意，但实际上也是因为过来做志愿者。每天能有五十块钱的生活费。
这对别人来讲，或许是不值一提的数字。对她来说，却是少有的能拿到手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