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锲而不舍地跟在秦修身后,虽然从宠物市场走到现在,秦修没跟他说一句话,但是放弃买狗就是绝好的信号,西伯利亚冷风再大他都必须迎头而上。
宠物市场不远就是花市,沈彻远远地望了一眼花团锦簇的街市,低声道:“我本来买了玫瑰花的……”他这几天每天录完节目就跑去冠潮堵妞妞,死缠烂打了五天妞妞总算扛不住了,虽然没告诉他具体地址,但知道在望海别墅区也足够了,他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坐公车赶去望海别墅区,半路突然看见秦修在路上走,忙惊跳起来嚷着让司机开门。司机大叔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好心在红绿灯处给开了车门,他凭着记忆中的路线狂奔回去,总算在宠物市场找到他心心念念的校花!
可惜玫瑰花给落在车上了……
秦修不想跟他说话,他只能这么跟着。
“别跟着我了,”前方的秦修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道,“我这次是说真的,如果你再跟上来,我就再搬家。”
沈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不能给个机会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吗?”
“不能。”秦修冷酷地回答完,转身穿过马路。
路边是一排排小店铺,沈彻隔着马路的身影映在店铺的玻璃门上,那么大一只孤零零地站斑马线对面一动不动,怪让他心疼的。
我可以听你的解释,但是你无非就是告诉我你对安嘉冕只是单纯的崇拜,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也许对你来说这种崇拜是正常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用那样的眼光看他,没有办法接受你听见他得病难过得像快死了一样。
沈彻一直望着秦修走出视野的尽头,老实说他知道秦修是在气自己忽略了他,但是也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么生气,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安嘉冕是他的哥哥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后来闹了矛盾,但是他们毕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四年多啊,就这么不能理解吗?
你要我怎么办呢?我真的快哭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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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回到公寓,眼前反反复复都是沈彻伫立在马路对面的身影,心里烦躁得要命。
脑子里想的是:到底为什么又来找我,安嘉冕和我之中你有一个不就够了吗?你想让我允许你爱着我的时候又想着别人,我必须连这种事也答应吗?
身体却想跑回去紧紧抱住那个人,那种抱在怀里厚实的感觉,熨着胸口的热热体温,他想好久了。
没法静下心来,只能强迫自己弹钢琴,从土耳其进行曲到热情奏鸣曲,从李斯特的鬼火到肖邦的革命,不讲究技法,只轰隆隆一直弹着,直到夜幕低垂,雨声倾泻。
露台的玻璃门没关,雨水斜斜地洒进来,秦修起身去关门,忽然一愣。
下方的马路上,那个趴在别人家围墙上朝里张望的卷毛青年还敢不敢更明显一点?!
这家伙,居然找到这里来了!真是狗变的吗?!
不对,他眯着眼又看了一会儿,见沈彻失望地离开围墙,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打望,顿时明白过来,应该是听见他的钢琴声才找过来的。
被淋成落汤鸡的大卷毛朝这边望过来,秦修躲到了窗帘后。
别找来了好吗,你真要我答应你喜欢我的同时又喜欢安嘉冕吗?!
雨声很大,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他又有些不放心,掀起窗帘看了看,沈彻顶着大雨在人家大门外张望的样子又猥琐又可怜。
秦修看着这样的沈彻,脑海里一片空白。
沈彻找了好几家,都没看见哪家有人在弹钢琴,正想敲门一家家问好了,忽然琴声又传来了。
这首他居然认得,是《我的野蛮女友》的主题曲ibelieve,竖起耳朵顺着琴声望去,就看见对面斜坡上一座公寓,窗户里散发出温暖的橙光。
忐忑地按了门铃,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秦修站在门廊。他连忙说:“我不是跟过来的,我是自己找过来的。”然后哈秋打了个喷嚏。
“装什么可怜。”秦修冷冷地转身走进屋子。
沈彻见秦修也没关门,就大着胆子跟了进去,换了鞋,一看客厅干净得一尘不染,就脱了被淋湿的毛衣放在玄关柜子上,再弯腰把裤脚也拧了拧,这才走进去。
客厅里居然还开着暖气,沈彻感动得不得了:“不用开暖气,我不冷。”
“你以为我为你开的,脑洞哪儿这么大呢?”秦修无情地道。
沈彻小心翼翼道:“你愿意跟我谈了吗?”
“不愿意。”
那你让我进来干嘛啊?沈彻苦逼不已地看着兀自走上楼的秦修,不如让雷劈死我算了……然后几件衣服劈头盖脑从楼梯上扔下来。
“去洗澡。”
沈彻抱着秦修的干净衣服,顿时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干劲十足地洗澡去了。
洗完澡拉开门,冷不丁就被一把按在墙壁上。
沈彻乖乖任由秦修嘴压过来,情动地双手抱在秦修背上。
记忆中秦修从来没有吻得这样野蛮过,牙齿有时候还恶狠狠地咬他的舌头,咬他的嘴唇,沈彻被咬得吃痛,很爷们地一声也没叫唤。
身上的衣服很快被秦修扯掉,这是他自己的衣服,他也好像一点不心疼,沈彻感到秦修火热的□抵在自己两腿间,以为就要站着来一发时,秦修却忽然将他按在墙上,自己退后了。
“你怎么不推开我?”
沈彻看着眼神里火热中夹着黯然的秦修,又心疼又无奈:“我不可能推开你。”
“你不会推开我,你也不会推开安嘉冕是吗?”
沈彻呆然,虽然这么比很荒唐,但是他却无法怪罪秦修。秦修沉沉地看他一眼,转身走去钢琴座。
沈彻提上裤子跟在后面,小声道:“你们不能比啊。”
“谁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