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爵急切道:“外公,我要见他。”
老太爷笑道:“爵儿,你是不是想拜师学艺啊。这要拜师学艺也不能急于一时啊,武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战寒爵黑瞳里漫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很快,他们就来到珠峰山巅。此刻俯瞰余家寨,竟然觉得那些错落分布的房屋良田渺小如沧海一粟。
战寒爵俯瞰着余家寨,唏嘘感慨起来,“外公,这么多年,你都要保护着这里的寨民,这里的一草一木。你是怎么坚守下来的?”
一边登山,一边给战寒爵讲述占山的师父那些古怪的嗜好。以防战寒爵待会吃了闭门羹会觉得难堪。
“爵儿,我告诉你,占山的师父,他叫占天。脾气怪得很。他啊,练武成魔,整天除了练功打坐谁也不见,连我也不受他待见。不过,那老头这么多年的勤学苦练可不是白练的,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见他,但是外公得给你打一剂预防针,这个怪老头最近因为占山的死而心情不好。他未必会出来见你。”
“爵儿,外公老了。按理说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可是你看看我们珠峰,孩子们被迫约束在这深山老林里,我心里不甘啊。我愧对他们的祖宗。是我没有好好带领她们,走一条坦途大道。今日珠峰遇到的困窘,都是我们早年播的因。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爵儿,我会选择做良民,让我们的后世子孙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学习......”
所以他才能体会他这么多年的心路历程。
不像余承乾,看起来是个侵染在风云里的经验老手,其实里子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老太爷望着战寒爵那张俊美如铸的脸庞,昔白的肌肤,让他看起来就好像不染风霜似的。可是那双幽邃的瞳子却让老太爷知道,战寒爵历经沧桑,他是通人情世故的。
战寒爵凝望着老太爷,调侃道:“原来土匪也是有情有义的。”
老太爷笑道:“人之初性本善啊。谁生来就是恶人啊?你看看我们余家寨的年轻一倍,他们好多人连只兔子都不敢杀。可是他们却在为我们偿债。他们何错之有,却要跟我们一样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