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堂内,千羽死亡带来的风波还在荡漾,不断的发酵。 毕竟,一尊巅峰王者的突然死亡,实在是太过惊骇了,没人能平静的了。 “究竟会是谁??” “千羽的死亡根本就是无声无息的,就在昨夜,可是谁也没有发现,给人一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始作俑者不想让别人发现一样!” “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昨夜虽然整个一线天堂都打成了一锅粥,可如果是巅峰王者级别的大战,会瞬间震动整个一线天堂,这是有人在故意遮掩啊!” “那为什么要遮掩?究竟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另外的三尊巅峰王者?还是神座之巅上的那一位……” “绝不可能是神座之巅上的那一位!那一位的实力何等的惊天动地?云天子说得很有道理,那一位如果真的对千羽有想法,需要这么多此一举么?” “你没看到昨天千羽在那一位面前是多么的听话?笑的多么的甜润迷人?她恐怕巴不得那一位对她有兴趣吧?” “再说了,以那一位的实力,一个巅峰王者或者五个巅峰王者,有什么区别?都只不过是一拳的事,杀一个千羽,还怕别人知道么?” “是这个道理!等等,你的意思是……” “哼哼!看来啊,这一线天堂内,似乎还隐藏着一个厉害的狠角色呢!现在千羽已经死了,她的那半个天堂印迹也不翼而飞了,能得到的是谁?” “不管这个人是谁,他虽然处心积虑的隐藏,但总会冒出来的!距离天堂之路开启还剩下半个月了,时间很快的,反正还是那句话,我们反正没有天堂印迹,应该都是安全的!” “没错,不到最后一天到来,很多东西并不能一概而论,理论上,每个人都还有机会!” …… 一线天堂内,各处此刻都响彻着类似这样的议论声音,因为千羽的死亡而引发,继而沸腾,不断的发酵! 同时,整个一线天堂的气氛也慢慢变得凝滞起来! 就好像堆在一起的炸药桶,四面八方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 云天子、范长生、张虚白三大巅峰王者,来了一会儿之后,又各自离开了。 但他们离开时的表情,都透着一种肃然与郑重,散发出强大的威压气息! 就好像半出鞘的利剑,锋芒乍现,让人望而生畏。 神座之巅。 一个时辰,对于叶无缺来说,过得很快。 他再度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细细的品茗,身后,则是冬狮凄厉不断的惨嚎,从一开始的刺耳,到后面的有气无力,再到只剩下一口气。 可是,冬狮就是死不了! 叶无缺不允许,只是让他好好的多享受一个时辰。 “这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么……” 叶无缺再一次走到了冬狮的面前,哗啦啦,随着金色锁链的消失,死狗一般的冬狮顿时瘫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已经不成人形,满身是血,可还是在剧烈的喘息着。 随着叶无缺的走近,冬狮顿时开始疯狂的颤抖,那仅剩的一只腥红的眼睛内,布满了深深的恐惧与害怕,更有一种乞求。 叶无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冬狮,面无表情。 冬狮颤颤巍巍的颤抖道:“我……我说……我一切知道的……我都说……” “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 冬狮,已经快要疯了! 他看向叶无缺的眼神就仿佛在一个魔鬼! 什么血色竖瞳? 什么伟大的使者? 什么狗屁惊天造化? 在过去的一个多时辰内,冬狮的一切心灵防线与道心意志已经被彻底的崩碎一空,连尊严都失去了! 他现在,只想速死! “吴乾坤,在哪?” 叶无缺淡漠的声音响起。 冬狮立刻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他在道神第七关内,被我、我抓住了!囚禁了起来!为了、为了对付你,我、我让伟大的……我利用血色竖瞳的力量将他一起送出了道神关。” “血色竖瞳借宿在我身上的力量,除了因果大杀器以外,还有部分残存。” “如果我这一次失败了,吴乾坤就是我最后保命的底牌,所以,他、他不能呆在无垠噩土内,不然的话,被你找到后,我依旧必死无疑!” “所以,我利用血色竖瞳残留的力量,和其留下的坐标,将吴乾坤送入了天荒道神之路末端最深处前一处!” “如果我成功了,返回最深处时,根据血色竖瞳留下的坐标指引去到那一处,顺便会将他杀掉。” “如果我失败了,就会以此为条件,从你手上暂且保命,然后带你去往那一处所在。” “那里,应该有血色竖瞳留下的针对你的最后一个计划!” 冬狮的声音气喘吁吁,但很是急促,生怕说慢了,而且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你如何离开无垠噩土?” 叶无缺继续发问。 “如果计划成功,将你诛杀,那么我就会得到你身上的一个终极名额,用常规的方式去末端最深处。” “道神关到无垠噩土,血色竖瞳最初的借宿力量已经耗尽。” “一切正如你之前猜测的那样,我的出现,就是血色竖瞳准备的后手,本来想要在道神关内得到你的精血。” “但在第七关时,我本来都已经出手了,可是,在关键时候,血色竖瞳的借宿力量突然失控了!” 冬狮眼中翻涌出了一抹惊疑不定之意。 叶无缺冷眼旁观。 “就一瞬间突然失控了,我作为寄宿体,也在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直接昏迷到了异度空间之内,那是血色竖瞳力量创造出来的中转站。” “而我从道神关抵达无垠噩土,也正是通过这个血色竖瞳力量灌输而成的中转站,乃是一种取巧的办法,需要血色竖瞳力量的背书。” “我昏迷了不短的时间,期间,一切心神都被封锁在了肉身之内。” “身为寄宿体,我失去了最大的自由,只能听命于血色竖瞳的意志。” “但那个状态下,我感觉到了……” 冬狮眼中露出了一抹确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