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挺着孕妇似的肚子，用肥胖的手掌擦拭脸上的油腻汗水，嘲讽道：“你是Q大毕业生还是B大博士生？来这的都有应聘许可证，像你这种，别浪费老子时间，哪凉快哪呆着，再敢造次，休怪我不客气！”
保安队长啐了口吐沫，厌烦的挥手，这年头，程序员行业妄想鱼目混珠的菜鸟多了去了。
“Q大B大算什么，我是……”凌毅及时咬住舌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家里蹲毕业的是吧？噢不，是在读中，哈哈哈！”
几个保安一块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凌毅皱起眉头，昔日M国白宫，N国圣地他都能当成自己家横着走，今天被俩保安给拦了。
凌毅心想自己也是被气糊涂了，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
“破格应聘许可证！”
“头一回听说这档事，咱公司有必要破格让一家里蹲来应聘嘛！”
年轻保安瞪大眼睛，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声。
保安队长双臂环抱往旁边挪了一步，待凌毅走过去后，不忘叫喊一声。
“别以为穿了西装就有人样，公司里不许随地大小便！”
他特意踢了一下脚边的牌子，上面醒目的红字写着：“不允许带狗入内。”
不出意料，身后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凌毅头也没回，进了一楼的招聘会大厅，规矩的站到队尾，抬手看了眼时间。
“哇塞，最新款的劳力士！”
前面的花衬衫青年回过头羡慕的指着凌毅的手表，“我也想买的，可惜卖身都不够。”
“一看就是A货，领带都能系歪的人，想都不用想，西装肯定也是租的，来面试也就凑个数，充当分母而已。”
旁边看起来颇有逼格的油头男捋起袖口，轻描淡写的道：“名表这东西，我家里要多少有多少。”
“你家是卖表的吗？”
花衬衫青年像小猴子似的又窜到了油头男那，盯着人家手腕上的表，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凌毅心想，以前自己要穿西装的时候，都是皇宫里的侍女伺候着，哪需要他自己动手。
“今天来这儿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缺钱不愁工作的世家公子，谁让白家今年花血本请到了国际网安CTF夺旗赛五连冠的RK战队来搞面试，只要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自己开个科技公司都没问题。”
油头男鄙夷的放下袖子，生怕名表沾上花衬衫青年的口水。
“99%啊，那我就是那金贵的‘百里挑一’喽。”青年讪笑着替自己解围。
“唉，兄弟，你肯定也是那家名牌大学里的高材生吧，不然哪有机会见到大名鼎鼎的RK战队？”
青年瞬间跳回凌毅这边，凌毅既不说话也不看向他。
“呵，小哥还挺高冷的嘛。”青年识趣的转过身，不再骚扰凌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