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
落尘大师轻轻拨开周博上衣,果然看到两个牙洞,在翻起后肩同样还有两个。伤口黑乎乎的却并未流血,其右半边身子又是紫黑色,如不留意的话还真难发现。
“这是什么?”落尘大师从伤口内抽出一截藤蔓问道。
“这是……鸡血藤,没错这是一截藤蔓,怎么会在他身体里。”贝贝细细观察了一下才将其辨认出来。
随后他们从另外三处伤口里同样拔出了一截一截断藤,而随着断藤被拔掉,其伤口处紫黑色血液流出,鲜肉在其断口处蠕动,仅仅一分钟在四人完全震惊的短暂时间里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连个伤疤都没有。
“大师,你是不是在他伤口处抹了地灵玉卵金色药粉?”贝贝未看到落尘下药,可愈合情况又与用过地灵玉卵极为相似,才有此一问。
“没有,地灵玉卵已被贫僧用光正在配置另一种药物。据贫僧观察此伤口应该是牙洞,就算是地灵玉卵也不可能在一分钟之内愈合如此之深的牙洞,肯定另有原因。”就连游历天下多年的落尘大师都被震惊,不知其解了。
“肯定是那鸡血藤血在作怪,鸡血藤便可直接快速长出藤蔓,也许使得周博也有了同种能力。大师你还是想想办法先让他醒过来吧,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了解情况呀。”艾琪一言点醒梦中人。几人在这乱猜半天也得不出个准确结论,不如问一下当事人,一切了然。
“嗯,也对。不过要想使他醒过来必须先控制住两种血液冲突,已贫僧的修为应该可以办到,但需要贝贝你相助。”
“我?我该怎么做?”贝贝大感意外,她没想到自身微薄功力还能帮上落尘大师。但她并未多废话,直接了当的问该如何做。救周博要紧,此时她心中只有这般一个念头。
“一会儿贫僧会将强大内力注入周博体内,你我二人心神同时进入,一人指挥一半力量分别控制他左右身体内的血液,使得两两不在争斗。”落尘心神力量强大,可要控制一人体内所有血液还要不使之互相冲突,同时不能影响整个循环,那便极为吃力了。因此他需要贝贝这样一个同样心神强大之人,帮他控制。至于控制所需要的力量,落尘的内力绝对够用。
“好,我试一试。”贝贝其实还未突破到顺然合人境,但与周博两次灵魂交流已有所领悟,尤其是第二次她几乎看清了对方身体内每一处。因此让她去控制一半血液应该不难。
落尘与贝贝纷纷盘膝而坐在周博左右两边,单手伸出抵于后者肩膀上,而后双双合眼,报守归一,合力施救。
落尘大师所输入周博体内的是比之气更进一层的内力,此等内力比之气更加灵活多变。贝贝还是第一次使用,用起来极为不顺手。落尘大师精心教了她片刻才使之慢慢熟悉,两人这才真正分头去控制两种不同血液。
贝贝处于周博左边,所要控制的是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金色解毒宝血。而落尘处于患者右边,所要控制的便是有些麻烦的鸡血藤之血。两人控制内力先缓慢流遍周博全身为其梳理经脉,而后纷纷冲入人体中线,已绝强内力强行将处于互相侵略中的两种血液分开,再各自控制。
也多亏周博已今非昔比,不但经脉宽大坚韧,就连身体强度都异于常人,更有极强恢复能力才可承受比之气强大无数倍的内力。即便如此,经脉各处传来的撕裂之痛还是将他从昏迷之中刺激而醒。
他刚一醒来便收到了落尘的心灵传音:“周博,赶紧配合我们先想办法将体内的两大神血控制住。”
周博神智逐渐清明,这才想起昏迷之前的情形,他赶紧放出精神力感知体内。这一看之下,简直让他头大。两种无比神奇的血液,他全部得到,反成了灾难。此两种血液谁都不服谁,各自想占据更多的地盘已显示自己权威。争斗不休的同时不断壮大自己,吸取着周博的气以及**精华。在如此继续下去,后果将是活活被吸干,化为灰烬,为世间留下两股药力非凡的神奇之血。
周博可无心做出如此壮举,扫视着在两人控制下还拼命冲撞的两大血脉,他向落尘大师回应了一句:“大师,劳烦您坚持一会,我与贝贝合力先将金色解毒血控制住再来帮您。”后,灵魂深处精神力全部涌现出来,与贝贝心神再次融合,后者瞬间便明白了周博的想法。
接下来贝贝负责将血液中的白金色血脉之力抽离出来,周博负责将抽离的血脉之力压缩重新归于心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后,在其心脏左心房内出现了一颗白色犯有金光的珠子,珠子被落尘大师的内力狠狠压制,暂时未定了下来。
而站于三人一旁的可欣与艾琪,看到周博左半边身体逐渐恢复正常之色,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沉落下来,微微松了口气。而后将目光转向他的右半边,只见那里依旧是紫黑之色。
“贝贝,你退出去休息一会吧,接下来交给我和落尘大师。”明白对方心意的贝贝,也为多言,缓缓收拢心神与精神力退出了周博的身体。
单比心灵力量三人中贝贝最弱,她完全是依靠异能才有比二人略强的精神力和与大地的感知能力。如不是吸收了一叶三叶魂草,她连抽取一种血脉之力的能力都没有,即便如此也有些力不从心,心神消耗巨大果断的退了出来。
而后,周博与落尘重施故技,将鸡血藤的血脉之力抽离出来凝成一棵紫黑色珠子,压制在了右心房之中。两人这才纷纷收功长出了一口气。
再看此时的周博有如大病一场,人消瘦了一圈,无比憔悴。看的三个女孩极为心疼,贝贝甚至在偷偷的抹眼泪。
落尘大师也是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周施主总算逃过一劫。可如此抽出血脉之力并非长久之计,只能是治标不治本。我的内力也压制不了它们太长时间,不知施主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