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前日才与她一道用膳,该放的风声已经放出去了,今日再去就过犹不及了,姜二爷瞪了姜猴儿人一眼,“让你去就去,恁多废话!”
姜猴儿跑走之后,姜二爷将新写好的信封好,派人送去衢州交给白晅,便伸了伸懒腰道,“走,随爷出去转转。”
谁知姜二爷还未出衙门,便见柴易安大步走了进来。三月未见好友,姜二爷甚是兴奋,快步迎了上去,“你怎么跑回来了?”
柴易安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笑道,“万岁给二哥赐婚这么大的喜事,小弟岂能不会来道贺?二哥真不够意思,这么大事儿也不招呼小弟一声。”
“我给你写的信还未送出去,你便到了。你来得正是时候,咱们去百味楼喝几杯。”姜二爷拉着柴易安便往外走。
几杯热酒下肚,柴易安才暖了过来,“二哥觉不觉得今年比往年冷得多?”
姜二爷笑了起来,“不是天冷了,是你与往年不同了。往年这个时节你在干什么,今年你又在干什么?”
往年这时候他与二哥在城内四处游玩,今年他在军营内受苦受冻,柴易安叹了口气,低声道,“二哥,今年确实比往年冷。小弟听说西北部暴雪,房屋被压塌,牲畜被冻死,人也冻死不少。”
西北?姜二爷立刻道,“肃州?”
“有肃州,雪灾真实情况如何小弟便不知晓了。”柴易安压低声音,“二哥,小弟得到确切消息,左武卫大将军蒋锦宗给羽林卫大将军冯现安来信,向他打听凌儿的消息。他在信中大谈凌儿祖父对他的知遇提携之恩,说若是寻到任家后人,必定要接回身边抚养他长大成人。”
姜二爷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二哥最好提早打算,莫让凌儿落在他的手里。”柴易安低声道。宋颗之事后,柴易安曾向姜二爷问询姜凌的身世,姜二爷并未瞒着他,所以柴易安才进京提醒姜二爷当心蒋锦宗。
姜二爷却不以为意,“万岁已经应下让我抚养凌儿长大成人,蒋锦宗再折腾,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柴易安瞪大眼睛顶着姜二哥,半晌才道,“小弟不在京中这仨月,二哥都干了些什么?”
“我干了几件大事。”姜二爷滔滔不绝地给柴易安讲自己这三月干的大事。
柴易安感叹一番后,叮嘱二哥道,“西北雪灾的事,二哥千万不要插手,否则必定两脚泥。”
“我明白。”姜二爷点头,什么事情能碰什么事情不能碰,他清楚得很。西北雪灾是朝廷大事,当由西北各受灾的州县上报灾情,朝廷酌情下发款项和物资援助西北,没姜二爷插手的份儿。
柴易安说罢,又低声道,“听说,蒋锦宗明年春天将到康安城,二哥要及早准备。”